傅恩奇和张妙茹反倒没有进去,他说:“咱们再等等。”
张妙茹见到石黑虎的时候,方才想起不醉不归就是他的地盘,怪不得先前武成斌报出地址的时候,傅恩奇的神色那么怪。
“原来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张妙茹笑道。
傅恩奇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在这儿杀人,恐怕要连累黑虎兄弟歇业了。”
与此同时,石黑虎和一班心腹兄弟进到天字二号包间,只见武成斌安排的五名枪手,怀里各抱着一名身材火辣的小姐,耍闹地不亦乐乎。
武成斌见到这种景象,不由得火冒三丈,原打算让这五人袭杀傅恩奇,却没有想到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叫了小姐在这里鬼混,连外面刀客们拼杀的动静都给忽略了!
该死!
武成斌暴跳如雷,抄起桌上一个酒瓶,转身就往一名头顶上带疤的杀手后脑勺砸落。
头顶带疤的杀手刚把从小姐身上爬起来,要躲时,后脑要害全部暴露在武成斌的酒瓶下,他大吼一声,透着亡命之徒的不甘与绝望!
想来这杀手犯下的事不少,水里火里刀里尽皆趟过,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死在一名浮夸子弟手中的酒瓶上!
与此同时,石黑虎上前半步,手臂轻描淡写地拦住武成斌道:“武少爷,别忘了我这儿的规矩,走廊里可以见血,但包厢内不能出人命。”
就这么一停顿,城府极深的武成斌调整了一下深呼吸,立马恢复了常态,他在心里面寻思:现在正需要用枪手,不能撕破了脸皮。更何况我是什么身份?犯得着弄死一个逃犯,陷自己于尴尬境地么?
于是乎,武成斌放下了酒瓶,他在身后的沙发上落座,叠起二郎腿,威严道:“你们几个,给我一分钟内穿好衣服排队立正。否则就别想看见明天的太阳!”
士可杀不可辱,五名杀手好歹也是在道上混得开的好手,耳听武成斌呼来喝去,一点面子也不留,心里面不由得恼恨交加!
石黑虎听到这里微微一笑:“武少爷火气别那么大,我听天气预报说,明天阴转大雨,午后有雷阵雨,所以这帮兄弟自然是看不到太阳的。”
石黑虎话音一落,虎堂兄弟都轰笑起来。边上五名江湖汉子一见石黑虎气魄,就晓得是黑道上的大人物,转而见武成斌这王八蛋,仗着有权有势就他祖宗的不把杀手当人看!
一时间,五名杀手互相对望,交换了一下眼神,五条心生出同样的想法:老子不干了!
只不过这话可不能明说,既所谓的敢怒不敢言。一来么,五名杀手都是身上背着案子的,二来的话,跑路避风头的钱还握在武成斌手里,三文钱难倒英雄不是。将来走投无路的时候,再找武成斌算账不迟!
当下,五名杀手狼狈地穿好衣服,各自恋恋不舍地放掉身下的小姐,无精打采地站在武成斌身后。
与此同时,武成斌冲门外大吼:“傅恩奇,你要是怕了,可以别进来。”
武成斌话音未落,猛然瞧见有一样黑呼呼的东西朝自己飞来。来势劲急,他要从沙发上跳起来躲避,却终究慢了一步。
武成斌吓得哇哇大叫,黑呼呼的事物却毫不留情地将他砸中。紧跟着,奇腥无比的恶臭在屋子里弥漫。
“什么鬼东西……啊啊啊……”
武成斌两条手臂发癫地乱挥乱舞,然后开始作呕。
与此同时,傅恩奇进到天字二号,若无其事地说:“刚刚用衣服包了一名汉子的大肠,他可能便秘好几天,所以有点……”
说到这里,傅恩奇觉得自己没能脱离恶俗和低级趣味,不过用来对付人渣嘛,却是恰如其分。
武成斌干呕不断,却出奇地没有破口大骂。那时,他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石经理,你是打算和手下一直在这儿呆下去?还是先帮我一个忙?”
武成斌收敛了全部神情,面部平静,同时又透着深刻的仇恨。
石黑虎将手一摆,同样面无表情地反问:“什么忙?武少爷倒说说看。”
武成斌面色阴沉,从牙缝间挤出的话语透着冰冷和激动:“杀了傅恩奇!”
石黑虎闻言,不假思索:“恕难从命。”
听到石黑虎的回复,武成斌立即凶相毕露,沉声道:“那石经理这就请吧。”说完,武成斌别过脑袋,对石黑虎连正眼也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