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想着过来尝尝您和外祖母的手艺。”沈清笑着说道。
张秀娥本来早就该吃饭,硬生生忙到现在,也是滴水未进。
母女二人刚好凑到一块,便让厨房把早饭送到张秀娥院子里用。
没过一会儿,江老太听说沈清到了,也就拄着拐杖很有默契地来了。
她倒是吃过早饭了,不过老人家胃不好,大夫建议少食多餐,天不亮时就吃了一点,离现在也有些时辰了,便也坐下来喝了一小碗瑶柱排骨粥。
几人坐到饭桌上,张秀娥才同沈清说起这几日的事。
原来,兄妹二人早就计划好,等到两人在京城安顿好了,便把张家二老的牌位从青州接到京城供奉。
眼见着现在沈清嫁人了,南北商行也经营得如火如荼,也是该把事情提上日程了。
“上个月,我和你舅舅一起去了趟感恩寺,在感恩寺还给你外公外婆各供了五年的香火。”
“下洋村他们二老的坟也都修过一番,你舅舅脱不开身,本来说等年底再回去一趟。我想着,把你一个人扔在京城过年也不是回事。”
“我俩琢磨了一通,便寻思着我一个人回去就是。”
张秀娥一边给沈清盛了碗粥,一边同沈清解释。
沈清忍不住看了一眼江老太,她就说江老太昨天为什么这么着急,原来是她娘马上要回去了。
从京城到青州,往返一趟最快也要将近两个月。以余长东现在来找娘的频率,得知她娘一个人回青州,说不定忙不迭地要追过去。
孤男寡女在路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到时再来追究余长东到底是什么来历,确实也不大来得及了。
“娘,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回?”沈清寻思着还是不放心,干脆提议自己和张秀娥一起回去。
张秀娥想也不想就拒绝,“那怎么成?现在你是成家的人了,含章还在京城里待着,又不是什么要紧事,你陪我回去,一去就是两个月,叫含章一个人怎么办?”
沈清想说,顾含章又不是小孩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但张秀娥有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就是不同意沈清跟着她去。
最终,沈清还是你拗不过张秀娥,只得让江文江武陪着她一起回去,张秀娥这才同意下来。
吃过了早饭,张秀娥又开始收拾东西,不但有她的行李,还有一堆要带回青州去分发给亲朋好友的礼物。
江老太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给沈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说话。
沈清和张秀娥打了个招呼,张秀娥处于忙碌中,也没工夫搭理沈清,匆匆应了一声,连头也没回。
沈清和江老太一前一后走出张秀娥的院子,两人又往外走了段距离,找了个池塘边人少的平台,在平台的石凳上坐下。
江老太这才问道:“你这一大早来,是已经打听好了?”
沈清点点头,“昨天听您一说,我怎么也放不下心,便赶紧找人问了。”
江老太催促道:“怎么说的?那姓余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沈清把她从季伯礼那里打听来的,一五一十告诉江老太,“余长东确实大有来历,他是肃州定远侯府的庶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