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也就相当于从京城去沧州了,那确实还好!”
两人说了几句话,季文彬起身告辞。
季伯礼一个男人,和表哥留下来的女儿、外孙女,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也就让孙广福下去,赶紧把两人安排进早就收拾好的院子里去,自己则对着沈清笑道:
“清清,这次祖父收罗了不少好东西,都装在箱子里,就等着你回来给你了。要不要现在就跟着祖父去瞧瞧?”
沈清看了一眼柳家母女,她也不想留下来和柳家母女拉家常,便果断跟着季伯礼去了他院子。
孙广福含笑看着祖孙二人离开大厅,又朝柳吟霜和崔素素说道:“表姑奶奶,表小姐,我现在领着二位回院子?”
主人家都已经离开了,她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柳吟霜最后看了一眼,季文彬离开的方向。
她远在朔州,也是上回季伯礼亲自去了一趟朔州,她才知道自己还有个流落在外多年的表兄。
本来以为,表兄在乡野之间长大,成家之后才被认回来,只怕是粗鄙不堪。
没想到,今日一见才知道,她对季文彬多有误解。
季文彬不但气质温润如玉,生得也是丰神俊朗,难为的是竟还会关心一个初次见面的远房表妹。
柳吟霜心中对季文彬的印象,不由好了不少,“多谢孙管家,我和素素赶了一夜的路,确实也累了。”
母女二人跟在孙广福身后,崔素素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与她们方向相反的祖孙二人。
崔素素毕竟年纪轻沉不住气,忍不住好奇地问:“孙管家,清清表姐是已经嫁人了吗?”
提起这个,孙广福忍不住露出个笑容,“表姑娘,我家姑娘今年成婚,嫁的是京城的镇国公府。”
崔素素才到京城,听闻镇国公府的名头只知道厉害,却不清楚镇国公府的情况,“原来是这样,表姐嫁的是国公府的哪位公子?”
孙广福忍不住看了一眼崔素素,道:“表姑娘,镇国公府便只有一位公子,也就是如今康宁长公主的嫡孙,镇国功夫的世子。”
崔素素闻言恍然大悟,她就说今日沈清见到她母亲,为何只是点头,却并不起来行礼。
原来,沈清嫁的夫君身份居然那样高。
……
沈清并不知道几人的对话,她来到季伯礼的院子,季伯礼便打开了一口木头箱子。
箱子上的锁一落下,就仿佛打开了百宝箱,这百宝箱里被塞得满满当当,里头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
“清清,快来看看喜不喜欢?这都是这段时间,祖父给你攒下的。”
季伯礼笑眯眯地给沈清一样样展示里头的东西。
“这是茶叶,就是刚才在大厅给你喝的那些雨前龙井,一半在祖父书房里,另一半在你这里。”
“这是前朝马大师的画,如今已经被炒到一千两一副,上次有人送给我,我本来不想要。不过后来一看这画上的寓意挺吉利,便收下来给你了。”
“还有这拨浪鼓,是给我小曾外孙和小曾外孙女备的。本来上面镶着南珠,后来我怕小孩子误食,便命人全都拆了,又让秀娘给绣了一副黄狗扑鸭的绣面给裹上去,你看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