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姚紫仪羞愤离开,贺华一脸心痛地想跟上。
贺岳这个亲哥在场呢,怎么可能让他跟着去,揪着他的耳朵把人带回家里。
贺家里一共三个孩子,大哥贺岳去金泽书院求学,二姐贺恒已经出嫁,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母便偏宠他一些。
今晚水榭那么多人,也就他在姚紫仪面前被亲大哥打了。
他左思右想气不过,一头扎进他爹的书房里,把他大哥给告了。
“呜呜呜呜,父亲,您可要给孩儿做主啊。孩儿就是想看那沈姑娘跳只舞,舞还没跳成呢,大哥就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一顿,以后我在京城里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真有这事?”贺父听了这么若有所思,嗯了一声,“你去把你大哥叫来。”
贺华心中一喜。
他爹果然最疼他,让他去把大哥叫来,这是准备教训他大哥了吧!
两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这也不能怪他,就让贺岳先不当人的?
贺岳回到院子里正准备沐浴,贺华伸进来一个脑袋,得意洋洋地喊道:
“大哥,父亲让你去书房一趟!”
贺岳狐疑地看着贺华。
“这么晚了,父亲找我去书房做什么?”
贺华能说吗?说了岂不是让他大哥跑了!
他急忙拖着贺岳离开,进了书房贺父就让贺华把门给闩上。
贺华欢天喜地地闩了。
他爹这是要动手的节奏?他爹可真是太疼他了!
贺岳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后,就听贺父沉声问道:“岳儿,我听你弟弟说,你在太子府为了一个姓沈的姑娘,把他给打了一顿。可有此事?”
贺岳一愣,平静地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贺华。
“回父亲的话,是有这事。”
贺父又问:“那个沈姑娘,可是你信中提到的沈姑娘?”
贺岳:“是。”
贺父又嗯了一声,对贺华招了招手,“华儿,你过来。”
贺华被他哥看了一眼,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没意思,贺岳都要被打了,怎么就一点也不害怕呢?
不过这时候他爹叫他过去,他也没工夫琢磨大哥在想什么了。
他乐颠颠地走到贺父面前,“父亲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华儿,你真是长大了啊……”贺父摸了摸贺华的头顶,笑眯眯地看着他。
贺华只见他右边袖子动了动,一只鸡毛掸子便从袖子里滑了出来,他心中顿觉不妙,转身拔腿就跑。
贺父怎么可能让他跑了,左手揪住他的耳朵,右手抄起鸡毛掸子,往他屁股上狠狠打。
“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吧?让你大哥的先生给你跳舞,你先跳给我看看!”
“啊啊!”贺华捂着屁股满书房乱跑,每痛呼一声,就要蹦起来一下,“爹,别打了,别打了!”
贺华不知跑了几圈,忽然迎头撞上贺岳。
贺岳刚才不在,是因为他“武器”去了。
他手里头拿了另外一只鸡毛掸子,堵在贺华面前冷笑。
“告状是吧?”
一时间,书房里满是贺华鬼哭狼嚎的声音,就连贺母亲自前来,都没拍开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