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
果然,张重山点了点头,说道:“别的事情你不必管,派人快马加鞭赶到青州,告诉朱婉宁和张重山的外甥女,已经带着一笔银子回去了。”
张重山的外甥女?
现在宁州城里的人只知道沈莲莲是张重山的外甥女,哪里知道沈莲莲是个冒牌货,沈清才是张重山的亲外甥女。
不过,转念一想,沈莲莲是沈清的堂姐。
她和张家人虽然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但毕竟有沈清有亲缘关系,要是换做以前,唤张重山一声舅舅倒也不为过。
张重山要派人通知朱婉宁,既然没提沈清的名字,显然指的是沈莲莲。
朱婉宁在娘家装病装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得知自己女儿另嫁他人当了小妾,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老爷的意思我明白了,请老爷放心,这个消息你一定会先您一步到达金泽镇。”李管家微微一笑。
李管家办事,张重山向来放心。
这时,外头的下人前来通报,说是沈清和常鸿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外,就等着张重山一起出发了。
张重山该叮嘱的都已经叮嘱完了,没再多说什么,在一群兄弟恋恋不舍的目光下,跨出张府的大门……
张府大门前,江老太打起马车帘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从大门里走出来的张重山。
张重山目光敏锐,一眼就看见马车里坐着的江老太。
两人在宁州城里,或多或少算号人物,都默不作声地打量了一眼对方,然后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倒是常鸿看见张重山一脸惊讶,他以为沈清是来道别的,可看这架势——张重山怕不是要跟他们一道去青州?
“张先生昨晚便说了,他有一桩生意要去青州,干脆与我们结伴而行。”沈清解释道。
张重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常鸿怀疑自己失了忆。
沈清也没和常鸿多解释,张重山的确没说这话,她基本已经确定张重山的身份。
张重山没打算表明,沈清也就不动声色,毕竟这宁州城里还有一个沈莲莲,正顶替她去了程府。
“丫头,你这位朋友是号人物。”江老太放下车帘,靠在车上闭目养神,“咱们这宁州城里最大的珠宝行,就是这位张老板的家业。”
能背江老太夸奖的人物,当然不是什么简单人。
当年江家还在,张重山还是珠宝行里一个小伙计,江老太一眼就记住这人了。
果然,后来没过几年,张重山的家业越做越大,很快就成为宁州城里有名的商人。
只是这么多年没见,张重山身上多了几分肃杀的气质,这样的气质是一个商人能有的?
不过这此话,张老太自然不会和沈清说。
与人相处最忌交浅言深,这一路去青州好些日子,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观察张重山。
几辆马车缓缓行驶动,没过几日,一封从宁州寄来的信辗转多地,送到朱婉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