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如她所愿,莲莲的这笔账,迟早要和王癞子这个渣滓清算!
王癞子从牢里放出来,家里连锅都揭不开,也不能把朱婉宁这个金主的开罪狠了,嬉皮笑脸地说道:“就是和你开开玩笑,那么认真干啥?说给你办成就给你办成,到时你这个大伯娘可别忘了给清清添妆!”
说完,王癞子也不在这里多呆,手里拎着银袋子,吹着口哨高高兴兴往外走。
“癞子哥回家去啊?又去哪里发了财?”
“我看癞子哥这么高兴,十有八九是去书院向沈先生提亲去了吧?”
一路上,镇上的小混混都和王癞子打招呼。
王癞子大摇大摆走在街上,脸上笑容得意,“那可不是,你爷爷我好事将近,能不开心吗?来来来,今儿我高兴,就请大家到广聚楼喝酒!”
王癞子这人能成金泽镇的混混头子,一方面这人比较狠,另一方面则是出手阔绰。
从小摊小贩那里敲诈来了保护费,就大手大脚地请人吃喝。连带着他手底下的小弟,跟着他都养成了用钱无度的习惯。个个看着阔绰,实际上个个穷的叮当响,还顺带把本就不富裕的家带累得更穷了。
一群人在广聚楼大吃一顿,回到家里时雪都已经积到脚面了。
“你这败家子,又喝了一身酒气,怎么不死在外面得了?”罗氏点了灯骂骂咧咧地给儿子开门。
王癞子走进房间,一头栽到床上呼呼大睡,连鞋子都是罗氏给他脱的。
……
夜晚的风呼呼地吹,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
有些事情白天不方便,晚上才方便,又冷又没人愿意出门的下雪天更方便!
金泽镇边上的王家村,积雪掩盖了本该响亮的马蹄声。
王家村牌坊底下,江越双肩积雪见到远远而来的火把光线,目光不由投向远处。
一匹黑色骏马穿破夜色打头出现,顾含章一身白色大氅骑在马背上,身边是把自己裹得像个球的常鸿。
两人身后跟着一队训练有素的护卫,每人手上都举着一只火把。
“主子,常公子,王癞子家就在此处!”江越上前冲着两人行了一礼,“王癞子醉酒而归,现在应该已经在家呼呼大睡。”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上,不教训教训这狗东西,就找不着北了!”常鸿把脖子从皮草里伸出来,气哼哼地说道。
江越又看向顾含章,顾含章也点了头,他才带着两人往村里走。
王癞子在镇上作威作福,住的地方却只是几间干草铺了的茅草房。
“这就是王癞子住的地方?”球一样的常鸿从马背上跳下来,露出皮草里一只还亮着火星的铜手炉,吃惊地望着面前的破木门,“这种东西有什么脸说自己要娶沈姑娘?”
他的媳妇儿,就因为出身低微了一些,又生得貌美,就被王癞子这种臭水沟里的东西觊觎。
顾含章胸中怒气翻涌,望着那扇薄薄的木门,嘴边勾出一抹冷笑。
“给我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