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出门并未携带如此之多的银两,便以此玉抵押!明日在下会派人带银两将其赎回!此玉应当足以作为抵押!”
这是上等的羊脂美玉,浑然一体,毫无杂色,乃是后汉传下的美玉,市价至少也需白银万两!
“在下告辞!”
褚恭也算是干脆!简单一礼之后,便带着小弟马仔,出了青芜院。
他与青芜院主的赌约之中,还有一条,若是他败,则失去再入青芜院的资格,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地强留于此地。
在随着周明生走出青芜院之后,褚恭才开口问道,“周兄刚刚为何要我认输!?”
周明生并非真正的纨绔子弟,自然不会打击自己的小弟。
“如此行事,其实有一半是为了褚兄考虑。”
说全为了褚恭考虑,褚恭也不会信,毕竟他是褚恭,不是猪恭。
但是若说有一半是为了他考虑,褚恭相信的概率便上升了八成!
“请周兄赐教!?”
“刚刚的情形,胜负已分,褚兄再纠缠,对褚兄的文名不利!……”
“可是!……”
褚恭想要反驳,却被周明生抬手制止。
“褚兄且听我说完,虽然褚兄输了,但是其实对褚兄的影响并不大!输给这位,不丢人!”
“周兄知道相助青芜院主的人是谁?!”
周明生折扇一开!“莫非褚兄以为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写出那般诗词的人很多!?”
“大理寺少卿?!杨学士?!”
褚恭明白了周明生的意思,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除了诗杰,便只有当年的翰林学士李太白有这等奇才!?可此人辞官多年,隐居东海,又怎么会出现在京城之地呢?!”
褚恭原本还隐隐作痛的心一下子不疼了!
反而有了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就像百米赛跑,你若是输给了一个同班的女生,自然会羞愧难当。
但若是你输给了博尔特,只会对外人说,我和博尔特曾经一起比赛,听的人也会肃然起敬。
此次文比也是同理,若是输给了青芜院主,旁人只会议论,堂堂越州解元竟然不如一个女子。
而输给了杨清源,旁人则会认为,褚恭能和杨清源文比,不愧是一州解元,却有真才实学!
就是这么真实!!
周明生知道褚恭在想什么!
“褚兄,此事,你不可主动对外宣扬!”
“这是为何?!”褚恭急了,这可是一个宣扬自己文名的好机会,操作得当说不定还能青史留名。
字面意思的留名。
周明生折扇轻摇,解释道。
“刚刚一直到我们离开,杨清源都没有现身,甚至我以殿下的名义相请,他都不为所动!这说明,他根本无意出面。”
“而刚刚青芜院主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杨清源给今晚之事定性!这仅仅是你和青芜院主之间的一个赌约,不牵扯他,也不牵扯我,更不会牵扯殿下!当然他也不会因为今日之事,对褚兄你有什么偏见!褚兄,你明白了吗?!”
褚恭不甘心但又庆幸地点了点头。
“多谢周兄指教!”
大理寺如今集侦查、抓捕、审判于一体,是名副其实的实权机构,对于杨清源,褚恭是不愿意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