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把脸埋在谢书年毛衣里,脸被扎得痒痒的,却舍不得抬头。他也不懂现在自己是种什么心情。
因为当初强制性的给谢书年口那什么,所以很愧疚么?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具体为什么他也答不上来。
这个问题对一只猫兽来说太难了。
见八喜不回答,谢书年故意为难他,“是见到李如穆太开心了,这是在回报我?”
这句话问完谢书年就后悔了,万一小傻子真的点了头,他恨不得把李如穆给撕碎了空运到尼罗河喂鳄鱼去。
还好八喜靠在他怀里摇了头。
“不喜欢李如穆,以后都不想见他。”
这个回答简直让谢书年喜出望外。怎么回事?难道平时做的好事都突然间人品大爆发了么,小傻子变得善解人意了,好像说什么都能说到他心坎里似的。
这要是梦可千万别让他醒来。
往家走的时候,谢书年恨不得把人直接挂在他身上,一秒都舍不得放下,万一风太大把他的小傻子吹跑了可怎么办。于是俩人就这么黏黏乎乎了一路,直到八喜跟着谢书年回了家他才发现一件事——陈彪的手机还在他手里握着。
那陈彪呢?!
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在墙壁上投射出一道若隐若现的黑影。李如穆走路声音一直都很轻,在剧组里的同行经常拿这取笑他,说走路没声跟鬼飘似的。此刻的他抱着肩膀,面白如雪,在明暗交织的光影中显得更如妖异的鬼魅一般。
走到419门前,李如穆低头一看,一张淡金色的房卡掉在地上,正是419房间的。
他捡起房卡疑惑的扫了下门锁,房门开了,里面传出均匀用力的呼吸声。
原来都睡着了。
他没打开灯,直接抹黑走到床边,把手伸进脖子底下摸了一把,立刻身体一僵屏住了呼吸。
谢书年他刚才在包间里接触过,腰围跟胸围都不是这个比例,那傻小孩更不可能有这么粗的腰。
那床上的人是谁?
李如穆皱了皱眉头,即使再饥渴,他也没有兴致跟个大胖子来一发。他坐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借着窗外透漏的月光扫了一眼。才发现床上的人并不胖,只是身体肌肉太多把衣服撑得有些紧绷,仔细看脸,除了下巴上那片络腮胡有点碍眼外,长得还挺爷们的。
对他来说倒也算合格。
想到这,李如穆视线下移到陈彪的后腰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这臀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大。
第二天一早,八喜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谢书年的卧室里,一个人枕了两只枕头,正好躺在了床中间,又用被子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他揉了揉后脑勺,打开被子,记得昨晚在客厅偷偷删陈彪手机里的照片,总共好几千张,删啊删啊,怎么删都删不完。后来连他怎么睡到谢书年房间里的都不知道,而且陈彪的手机跑哪去了?
八喜找了半天没找到,战战兢兢穿上拖鞋往外走,就看谢书年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在餐桌旁边等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耳朵有点发红。
“起来了?”
八喜嗯一声,小心翼翼的问:“谢总,你昨天在沙发上看没看到一只黑色手机,后面还贴着hellokitty的?”
谢书年愣了半天,才拿出那只手机推给他,八喜接过手机打开后微微一愣,发现之前他删除的照片都被恢复了。
比昨晚睡觉之前,整整多出1700多张。
那可是他一个文件一个文件粉碎性清除的。
“谢总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谢书年把装着微微发黑的荷包蛋和挤满沙拉酱的薄饼的盘子推过来,低着头,声音又哑又沉,“你要是喜欢上面那些,我可以试一试。”
那副虚心学习的模样,把八喜听得一愣,啊一声,又看了眼手机半天才反应过来。
之前看还没什么感觉的画面,现在搁在眼前他也觉得臊得慌了,潜移默化中仿佛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只是他还不能清楚的认知到。
八喜在谢书年对面坐下,身上还穿着黑白格子的睡衣,软塌塌的头发就那么乱蓬蓬的垂着。盯着盘子里有点黑暗风的早餐缓慢的眨了眨眼,从侧面看就像没睡醒的状态。
了解到他跟谢书年之前发生的乌龙事件后,八喜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学习一下人类性.知识的。所以昨晚删照片之余他也抽空恶补了一下,发现地球的恋人之间出了一些吃饭、逛街、看电影,还会做些羞羞的事情。
至于该怎么做,八喜也好奇的看了几个帖子,看完之后他整只猫都不好了。没想到今天一大早谢书年就给了他这样的暗示,果然谢总也想要做那种事吗?
八喜对着餐盘,艰难的咽了下吐沫。
“谢总,这种事我们没必要做的。”
谢书年本来一点点浮红的耳尖霎时退了血色,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八喜被盯得脸快要贴在荷包蛋上。
“因,因为我不会生小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