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被说懵了,这跟惦不惦记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觉得,已经承诺了对方的事情再反悔不好。如果公司答应了沈卿做总裁助理,那就不应该反悔。”
“反悔?”
谢书年用力的揉搓着脸,语气已经咬牙切齿了。
“在公司里或者任何事业单位里,职员的调配都要服从上级,并不排除突然变更职位的情况。当初她签的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现在耍性子,我雇她来公司上班不是当大小姐的。用得着你在这替她打抱不平?”
谢书年朝窗外望了望,还是觉得心绪难平。
忍不住怼了一句:“你要是觉得不公平,行啊,你继续回小饭馆刷碗,让她回来做总裁助理。”
没想到八喜立刻问了一句:“可以吗?”
“可以个屁!”
八喜被吼得一愣,迷惘的看着谢书年,把后者看得差点血压飙升到180。真是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八喜张开嘴还想说什么,被谢书年一个手势打断,“闭嘴,什么都别说。赶紧消失在我面前。”
“可是……”
“又是什么!”
“地上还有碎玻璃,不扫会伤到别人。”
谢书年捂着头,无力的指着清扫间的方向,“赶紧去。”
看着八喜一边往清扫间走,一边一步三回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谢书年心里就闷着口气。
他转身走进电梯,掏出手机给秦逍拨过去。
“你有什么办法能分辨出来一个人是不是在演戏?”
那边一愣,好半天才出声。
“老铁你不是真陷进去了吧。我就不明白了,张卓瑶那货有什么值得你上心的?长得是还凑合,但这圈子里好看的男孩比比皆是,凭咱这长相实力,什么样的找不着啊,你咋就这么想不开呢!”
谢书年皱着眉,把手机直接拿得远远的。
其实就算秦逍不说他也清楚,齐大非偶,即使不是同性恋,各项条件不匹配的也很难走到一起。而他跟张卓瑶呢,从家世性格到兴趣爱好,就没有一项在同一个平面上,甚至说话都鸡同鸭讲,可他就是控住不住追随对方的目光。
如果张卓瑶原本就是这么个好赖话不懂的小傻子他也认栽了,估计他的口味就是这么奇葩。可关键这小子是突然之间性格大变,这转变的也有点太猝不及防了。如果说不是演戏,那恐怕就是精神出了问题。
所以,他想确认对方到底是哪种情况。
秦逍叹了口气,有点话不知从何说起,“书年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就像个买到赝品的收藏家,明明知道那是假货,还要验明真伪。你可想好了,一旦撕破这层面具,仅剩的那点幻想都将不复存在。你不一定比现在好过。”
“别废话,有办法就说。撕破更好,我也能安心放下了,总比现在这样半吊不吊着强。”
既然好友都发话了,秦逍也只能照办。原本他以为谢书年是这些发小里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现在看来也未必。陷入爱情的人都是盲目的,比其事实,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算了,大不了等他栽了再陪他喝几顿吧。谁让自己是他老铁呢。
“距离产生美这句话你听过没?”
谢书年靠在皮椅上转了半个圈,生硬的嗯一声。
听秦逍继续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如果距离一旦近了,各项缺点跟毛病都暴漏出来。所以啊,你要想抓住他的小尾巴,就得先拉近跟他的距离,最好能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上厕所。”
“还一起睡觉一起上厕所,你怎么不让我跟他直接领个证呢?
秦逍恨铁不成钢的唉了声,“谁让你跟他领证了,我看是你想跟他领吧。吃饭中午他不是去公司食堂吗,你找个机会,就说视察食堂卫生情况跟他一起吃,很难吗?还有睡觉,你完全可以搞个团建,集体去山里露个营什么的,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跟他一起睡了,这很难吗?至于上厕所就更简单了,不知道男人的友谊大多数都是在厕所里建立的吗?”
谢书年哼笑一声,“我还真不知道。”
“就你个土老帽能知道啥!”秦逍嫌弃道:“小学的时候一起逃课去厕所玩卡片,中学时一起躲在厕所抽烟,大学时在厕所互传□□。哦忘了,你小时候在国外上的私立贵族学校,好像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反正啊,以后你也别老在楼上待着了,没事就下楼去厕所看看,指不定就能碰上张卓瑶,倒时候假装巧遇跟他一起撒个尿什么的,再自然不过了。”
谢书年听完秦逍的话,点了点头,“我发现了,你小子正经事不行,不正经的都挺在行。行了,那我就先观察他,等出现什么情况我再联系你。记住24小时待命,电话打不通一次,就扣一个月的分红。”
“诶诶!你不能过河拆……”
谢书年挂掉电话,一看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快11点了,正好到了晚餐饭点。他平时三餐都是由私人厨师做好后送到公司的,虽然食堂的餐具都会经过严格的消毒,可一想到别人用嘴里拿出来的筷子再塞进自己嘴里,谢书年总感觉有点抵触。
他就奇怪了,张卓瑶怎么就能毫无顾忌的用他用过的碗筷呢。
还没到下班点,谢书年就第一个进食堂打了一份饭坐在角落里守株待兔,就等着八喜出现。却没想到这小傻子今天来的这么晚,眼看着周围的桌子都坐满了,他才不紧不慢的进来。
等他买到盒饭时,除了谢书年对面已经没有其他座位可坐了。八喜拿到盒饭刚要转身,就听身后一个女孩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