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我想要听你讲故事了。”
“今天妈咪不想讲故事。娇娇要不要讲故事给哥哥听,你听过的那些故事哥哥都不知道呢。”沈晚星提议道。
她让两个小孩躺在一起。
“现在闭上眼睛!好了,娇娇你该给哥哥讲故事了,妈咪也想听你的故事呢。”
娇娇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出色。
她的声音奶声奶气的,描绘出来的场景生动形象,像是构造了一个真实的世界。
里面五彩斑斓,倾注了她所有的爱。
她的世界就是彩色的,单纯的。
沈晚星从来都没有给她的世界上过别的颜色。
如果人的灵魂有颜色,那么娇娇的灵魂就像是温暖的橙色。
而周周是雪色。
他好像一座小孤岛,隔着海岸眺望着另一座大的孤岛。
在娇娇清脆的叙述中,沈晚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软绒绒的。明明也是细软的头发,怎么脾气也那么倔。
就好像结合了她和贺西洲所有的骨气蕴养出来小孩子。
周周看着她轻声说道:“妈咪,我好开心呀。”
这是他最开心的一天。
“我也很开心。”
沈晚星贴了贴他的脸颊,“晚安吻,好梦。”
娇娇讲故事将自己讲睡着了。
小猪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她睡觉的姿势很不老实。
沈晚星将小毯子盖到娇娇的身上。
“周周,闭上眼睛睡觉吧。”
“晚安,妈咪。”
他今夜的梦里一定有一大片星光,笼罩着他。
沈晚星看着两个小孩睡熟了之后,脸上的笑意才消失。
她坐在沙发上,今晚并不想回到主卧。
酒会上喝了不少酒,她的胃有点疼。
她虽然没有喝醉,但是脑袋晕沉沉的,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夜色如墨。
月光穿过窗帘偷偷落在了地面上。
房间的门悄悄地被推开了,轮椅在地毯上滑动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男人抿着薄唇,五官冷峻。
他那双眸子就像是沉沉的冷潭一般,没有一点温度。月光从他的侧脸打过,像是蒙上了一层冷意。
他操纵着轮椅到了沈晚星的面前,凑近依旧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
她的手不自觉地按在胃部,眉头微微皱着。
看得出来,睡得不甚安稳。
哪怕是不舒服,她也选择自己强忍着,绝对不告诉他。
他想要让她喝酒,被灌酒惩罚一下她的倔强。
可却到最后让自己心疼。
她接过那些人的酒杯连眉头都不曾眨一下,一饮而尽。大家夸她好酒量,夸她为他考虑。
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多想让他的双腿痊愈,然后离开这个牢笼。
她是想走,不是为了他。
贺西洲伸出手,落在她的脸颊上,淡淡的阴影。
月光下,他的手指修长白皙。
他想要将她垂落在鬓角的发丝撩起来,可是最终还是没有下手。她睡觉太轻了,容易被吵醒。
贺西洲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最终转过轮椅,准备离开。
可是床上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睁着圆溜溜的双眼看向他,似乎有点震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嘘。”
贺西洲看过去,比了一个手势。
“爹地……”
周周无声地喊道。
贺西洲往房门的方向轻轻挪动,周周看着他离开,带上了门。
为什么爹地半夜跑到了这里,还不肯让他告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