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君羡与师姐邵然分手。
三年前,景耘宣迎娶邵然。那场婚礼很盛大,轰动整个帝京。
君羡无意于插手别人的情感,但邵然毕竟是他初恋,是他最敬重的恩师独女,而她的丈夫在酒吧搭讪别的女孩子。
“君羡,你也在呀,真巧!”
景耘宣刚到,所以不知道刚刚的无声音乐表演。
“是啊,来见朋友。”
来见申屠政。
可听在景耘宣耳朵里,那就是来见凌超逸了。他分明看见凌超逸看君羡的目光,很炽烈。
凌超逸凤眼都弯了,手臂利落地穿过君羡的胳膊,半嗔半娇,“你呀,说好陪人家的,结果一听到古董钢琴,就自己跑台上演奏了。不行,你要赔我,时间。”
这样的凌超逸,景耘宣是不曾见的,因为帝京圈都传,凌超逸雷厉风行,读书时是学霸,很小就和父母出席各种商会、酒会、发布会,是当接班人培养的。
君羡注目着胳膊上的咸猪手,哦不,是如柔荑、若春葱的手,目光交锋。他被喵喵传染,现在也不大受得了肢体接触。
“松开。”
“就不!”
就一通眼神官司。
申屠的心瞬间七零八落,刚心动的小火苗,被兄弟的十级大风熄灭。
这万恶的看脸时代!他绝不承认某人的魅力。
“好啊,我很欣慰你没有放弃钢琴。”景耘宣笑道,“希望有一天,看你重回舞台。”
已经回了,在李斯特音乐学院音乐大厅。“谢师兄,我当努力。”
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辞别了景耘宣,告别了申屠政,君羡离开赋格酒吧。
凌超逸也跟了出来。
“现在,可以松手了吧?”君羡变成高岭之花,不近女色。
凌超逸完全没了刚刚那气势,收回了自己的胳膊,上面还残存着他的温度。“谢谢。”
到底算是今晚的金主,君羡舒缓了语气,“也谢谢你。”
“什么?”凌超逸眼神一亮,随即暗淡,“你是说小费啊,你值得。这波操作可真……”
她很想说可真骚气,可说不出口,那样太亵渎了音乐,亵渎了艺术,亵渎了她的挚爱。她觉得,凭这一段表演,一段视频,能支持她爱他五年。
天长地久是不敢说的,凌超逸理智还在。
“再见。”
在凌超逸沉浸自己心事时,她听到了他的告别,不舍呢。“我的车……”
她一指远处,想载他回家。
“你喝酒了,不能开车。我走了。”君羡转身,走得干脆。
真好,他还关心她安全。“其实,我有司机的。”凌超逸嘟哝了一声,以目光送他。
然后她看见,君羡拿起了手机,放在耳边,声音里都是喜悦,“喂,喵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摩登音乐通知你去面谈呢!”
哎!
好像他的世界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