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湖市最高的一家饭店里,李秀成和周益民见了面。
看起来接近五十岁。
正是升迁无望,干等退休的年纪。
“李总,久仰久仰,家贵常跟我提起你的事情啊,大企业家,今天一看,比我想象中更年轻有为!”
周益民十分热情,主动跟李秀成寒暄起来。
没办法。
说起来算是个副司长,但实际上清水衙门里面,实在是捞不着油水。
好不容易有个大老板,不吊着不行。
李秀成也客气说道:“周司长过奖了,我们这些搞个体户的,说起来更挺羡慕您这些领导啊,只可惜能力有限,这辈子恐怕都当不到您这个大官位。”
“唉,我虚长几岁,就叫个老弟了,老弟啊,我这是马死皮面光啊…”
人到中年,都有自己难处,周益民几杯酒下肚,就开始说起自己的过往。
李秀成一向不太喜欢听别人的故事,
但,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这个人对自己有用。
酒过三巡,
周益民也把自己的难事说了不少。
但来来回回主要提到的,就是他有个不成器的儿子,二十岁出头了,还游手好闲。
但船运司这边又安排不进去人。
他一个清水衙门的副职,也找不到更好的门道,眼看要退休了,儿子工作还没个着落。
李秀成是个明白人,
说难事,可不光是让他听,主要是让他办。
“周司长放心,我那个朋友绝对靠谱,陶县五金厂也是国企单位,主要是周司长别嫌弃就好。”
“不嫌不嫌弃,五金厂好啊,我那儿子身体虚,只要不是下苦力,都成!”
“周司长的儿子怎么能安排去干苦力,最次也得是坐办公室,等我回去,就让我朋友安排。”
“麻烦了老弟,大哥敬你一杯!”
周益民心情大好,在他看来,管他什么厂,只要是国企,那就是铁饭碗单位。
而对李秀成来说。
三个月后就是五金厂扭亏为盈的时候,陈卫国那么大一个厂长,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借花献佛的小事儿。
晚上11点。
“平南,送周司长回家,一定注意安全路上。”
“周司长,今天没陪好,改日再一起聚聚,另外两天后的事情,还请麻烦一趟了。”
李秀成一边说着,一边对吴家贵挥了挥手。
吴家贵赶忙把背后藏着的两条中华拿了出来,塞进了周益民手里。
“老弟说哪里去了,这都是分内的事情,敢在船运司眼皮子底下搞走私,幸好老弟提醒,否则传出去,还不知道出多大篓子!”
“明天我就派人过来!”
周益民果断的说道。
………
“老板,周司长的儿子,可是出了名的吊儿郎当,您给他安排工作,麻烦不少哦。”
吴家贵提醒道。
“再野的驴子,抽几鞭子就好了。”
李秀成笑了笑,接着说道:“家贵,这次你就不用回兴蓉了,长安那边的青石板已经弄得差不多了,我让他到时候直接走水路,运到陶县码头,你先去码头附近,找一个场地大点的库房,到时候五金厂产出的配件,都要在哪里组装发货。”
“好的!”
吴家贵点了点头。
李秀成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这次周司长的事情,办的不错,回去之后,给你加工资。”
吴家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工资无所谓,反正我就是觉得,现在跟着老板干,特别有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