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封冷冷一笑:“本来是想等到时机再成熟一些,回南越国发制人,没想到,他主动踏入了我的地盘,如此好的机会,我岂能错过?”
云妙音眉头微蹙,滕封的道理她岂会不懂?
这里到底是北辰国,就算慕容冲再有本事,也无法全部施展拳脚。
而滕封的势力却在此驻扎多年,的确是最好不过的机会。
只是……
“你是担心他在北辰国出事,更加引发两国战争对么?”滕封就像懂她的心思一样,直接发问。
云妙音也毫不避讳地点点头:“没错,若是引发战事,最苦的还是百姓。不过,既然晏季知道你的身份,甚至与他达成某种默契,想必你们有应对之策。”
滕封的眸光一聚,忽然苦笑地摇摇头:“所以,说到底你还是因为信他,才对我放心。”
“不是,我是综合考虑,我当然也……”云妙音连忙解释。
然而,滕封却摆了摆手,用笑掩盖他情绪中的那很小却又无法忽略的失落:“开玩笑而已,别那么紧张。你说的没错,这些年,我并非仅仅在北辰国苟活,我也在南越国布了很大一张网,只要我在这里将他除掉,我便可以直接在南越国收网,届时,势力尽归我手中,我就算说慕容冲是得急病而暴毙,谁敢说一个‘不’字吗?”
云妙音不禁一愣,忽然仿佛看到一条深陷泥潭却即将腾空而起的巨龙。
忍辱负重多年,哪怕无法站起,却依然没有放弃飞翔。
难怪他说,若真到劫狱那一天,他可以给自己更尊贵的身份,原来他真的有让自己改头换面的本事。
想到此,她眼前微微一亮:“好,届时你若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便是。”
滕封爽朗大笑:“哈哈,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更加放心季王了?”
“晏季?”云妙音又是一怔,随即立刻反应了过来,“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合作?”
“没错。”滕封点点头,“上次暗桩之事,我们就已经达成共识,所以,这次慕容封之事,他也会与我联手,不过放心,我会消除他一切参与的痕迹。”
“原来如此。”云妙音恍然大悟,难怪与南越国暗桩相关的水若茗之事,晏季会指引她来此。
“而且……”滕封顿了顿,继续说道,“等我离开,我会将这里的一切势力尽数交给你。”
“交给我?”云妙音一愣。
虽然她以前是与滕封谈过借用他的势力,但是和直接拥有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还不等她说什么,滕封忽然勾唇一笑:“就当我送给你的嫁妆,不可以拒绝。”
云妙音心底久久激荡,嫁妆与礼物不同,那是家人所赠。
她若是拒绝,岂不是伤了滕封的心?
而且,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若当真两国和平,大概晏季也不会让他的势力再留在京城,那么给她,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此,她终是点点头:“那好吧,我会接手,不过你有事,随时可以找我来动用,当然,不能做对北辰国有害的事。”
“哈哈。”滕封爽朗一笑,“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