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大声吼着,一边脸上却挂起了笑容。
或许,名分对许多女人来说都很重要。但当这份爱到了极致,一切又显得不再那么重要。冷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了。笑得像个傻子。
而不知情的诸葛封和左苏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僵滞着。
两人嘴角都挂着玩昧的笑容,神态都是一模一样。诸葛封突然感觉左苏竟有那么一丝像他,是他的聪明鬼才?还是他的姿态?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点。
“我之前的话,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诸葛封说道,“我不是嘲笑你们左青盟任何一个世家,而是事实确实如此。在如今时代,古武三大盟早已丧失仁义礼智;你们左青盟这么多年明哲保身,不也是为了让自己利益最大化?”
“所以,你和我说,你是因为草飞、梅花的不仁不义,你是顾及天下苍生,我怎么可能信?”诸葛封两眼直视左苏。
他心里,自然是希望左苏对晓组没有任何猫腻,只是单纯的合作。那诸葛封很愿意,非常愿意。毕竟如今晓组腹背受敌,绑上左青盟这棵大树那是相当的好。
可诸葛封也知道,天上没有白掉馅饼的事。
利益都是相互的,诸葛封知道;但他不知道晓组能给左青盟什么?因为不知道,所以不敢轻易合作。其实,心里确实也十分想和左青盟结盟。
左苏把玩着茶杯,“你说的不错,现在是利益时代,做什么都要讲求利益。我只是觉得你们晓组有很大升值空间。正如好多年前,我看重左青盟有很大的升值空间一样,能给我带来足够的利益。”
“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这次也错不了。”
“老奴,给我换杯茶去;木炭再换一些,好冷……”左苏将杯子递给老奴,老奴很娴熟的为左苏操办起这些事来。而诸葛封的眼睛却一直盯在老奴身上。
左苏重新端起温暖的茶杯,提醒着诸葛封,“怎么样?想的怎么样了?”
诸葛封却突然发出了冷笑。
左苏带着奇怪疑惑的眼神看着诸葛封,这笑声的意思是什么?
砰!
诸葛封一拍桌子,带着戏谑的神色站了起来,“不知左苏先生知不知道,一位名叫落未央的姑娘?”
“落未央?从来不知。”左苏平静的摇摇头,神色中不曾有丝毫波澜。
“在南方乌林山,有群树,但之所以叫乌林,只因山中有古树名为乌树。乌树无叶,树枝却为宝,有驱寒功能。乌木做引,称之为乌木茶。”诸葛封淡淡道。
左苏盯了眼自己茶杯,抬头笑道,“封组长好眼力,这确实是乌木茶,不过这与你口中的落未央有何关系?”
诸葛封眼睛直直的盯着左苏,“落未央,一位长安舞姬,就算再有名。又怎会在闺房中有此茶?此茶长于南方却在未央姑娘房里出现,不觉得奇怪?”
“南方产茶,运于北方,不奇怪。”左苏淡淡答道。
“错。”诸葛封斩钉截铁的否决,“南茶北运确实可以。但若想保存乌木的驱寒功能,便必须即采即用;否则等乌枝甘枯,就失去次功能了。”
“当时我奇怪,未央姑娘怎么可能有乌木茶,她也没有体寒的毛病;但现在看来,四年前和未央姑娘的巧遇也不再是巧遇了。是不是?左苏先生。”诸葛封嘴角扬起笑意。
左苏无奈摇头,“我完全听不懂封组长你在说什么。乌木茶我们左青盟的院子里也有,既然这位落未央姑娘能种得,我左青盟堂堂一大盟又为何种不得?”
“既然你还不死心,那火盆中的紫黑碳你又作何解释?”
“紫黑碳又怎么得罪封组长你了?”左苏显得无奈极了。
“紫黑碳,出自长安墨阳碳坊。”诸葛封说,“这种名贵的紫黑碳,平常很少有人能用得起;而且,摆放也是极其讲究。八块紫黑碳,如何让温度达到最大,如何使得炭炉照到全身,这些都是要掌握的小技巧。”
“我曾拜访过未央姑娘的屋子。她为我们添的碳正是紫黑碳,而且,摆放的方式和你这个一模一样。也正好找准我们的角度,照在我们全身。我当时还奇怪,未央姑娘一位女孩,怎会知道这些摆碳的小技巧?”诸葛封缓缓道。
左苏指了指老奴,“摆放炭炉的,可是老奴。”
“可能这位老者真的有这样本事,但八块碳摆放的角度和未央姑娘的都是一模一样,就让人觉得好奇了。”诸葛封死死盯着左苏,好像左苏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