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去,一抬眼就瞧见不远处月骨正一个人往宣德殿走,手中端着一个托盘,像是刚刚做的什么粥。
他危险眯眼,立刻偷偷摸摸上前,趁他不注意猛地扑了过去,一脚踢翻了他端着的荷叶粥。
月骨也不恼,看都不去看一眼满地的狼藉,转身就继续走。
他不依不饶,上前又是一脚,被他一个侧身避开,不一会儿只觉得一阵阵风吹过,再转身看去,身后已经多了数名护卫的身影。
跟上次如出一辙的做法。
只是上次他对他并无戒备,他突然出现说要请他喝酒,结果越走越偏,出于一个杀手的警觉性,他很快就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杀意。
饶是抢先一步下手,还是被他跟他手中养的一群狗给杀了个措手不及,命都险些丢了。
他立刻拔刀,刀刃不等出鞘,又被月骨一脚踢着剑柄收了回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次不动你,别紧张。”
他说:“殿下想问你几句话,你随我来。”
寒诗一手扣住他脚踝,顺势狠狠一脚踢上他最脆弱的位置,啐了一口:“去伱妈的!你想问,也得看老子想不想说!老子若是不想说,你们就是拿刀抹了我,也别想从我口中套出一个字来!”
一刻钟后。
宣德殿。
桌子上的红木托盘里,整整齐齐的金条看的他心情愉悦的很,连说话都难得温柔了许多:“你想问什么?”
铺着雪白皮毛的贵妃椅内,男人手指修长,黑色的护腕,白皙的肌肤映着指间灿灿的黄,他拿那金条磕着桌子,发出嗒嗒的声响:“一个问题,一根金条。”
寒诗却不做保证,只说:“你先问,想答我自然会答。”
爱财,倒也不至于贪婪。
容卿薄一抬手,那沉重的金条便稳稳落在了他眼前:“她确是每五年就需要闭关两年么?”
这个问题好答。
寒诗拿起金条收进怀里:“我才到她身边不到三年,没见她闭关过,不过听云上衣提过,她的确每五年就要闭关一次,将云上衣的内力收为己用,每每都要损伤她的五感一段时间,若不安心静养一段日子,她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他这话倒是不假,容卿薄的确知道她每次收了云上衣的内力后,五感便要退化几日,最开始甚至几乎瞧不清楚自己。
又是一根金条落在手边。
容卿薄又问:“有没有其他办法?若我在这东池宫内为她修建一座冰殿,只要保她不受打扰是不是就可以?”
寒诗又将金条拿起来,咧嘴道:“这个你就别想了,冰殿建的再好,也不是三伏,我虽没见她闭关过,却是去过她闭关的地方,那是云上衣修习的地方,九曲回转,天然冰窟,因着云上衣的气息来的,她一身内力承自云上衣,若不能在三伏闭关,去哪里都没用。”
容卿薄盯着他的目光渐渐冷沉下来,这次直接丢了三根金条出去。
“这个问题你答好了,我便再给你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