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把陈楚楚推到楼梯那,一面朝屋里看,一面对小女儿说:“你公公在屋里。”
陈楚楚没当回事,“他来怎么了?不是挺正常吗?”
“正常什么呀?”见小女儿又要往屋里走,王怜花把人抓住,“你没看见他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一股酸臭味,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衣服了,头发像个鸡窝一样,人瞧着就没精神,跟丢了魂一样,问他什么也不说。”
“这才不到半个月,我公公成这模样了?”
“怎么不是,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啥!”
王怜花说的严重,陈楚楚起初还不相信,等进了屋里一看,还真是。
徐银山坐在沙发里,头发油腻腻的,衣服上都是泥,一股酸味从他身上发出来。
就连懂事的双胞胎也躲在房里不出来,看见陈楚楚回来,两人一左一右拉着陈楚楚的裤腿,把她拽进房里,说爷爷好臭,问爷爷发生了什么。
陈楚楚告诉两儿子说爷爷只是心情不好,干活太累了,让他们乖乖在房里待着。
关上婴儿房的门,陈楚楚又从自己房里找了一身徐凌崭新的家居服出来,“爸,你身上味道太重了,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不,不用,我坐一会。”
近距离一看,陈楚楚相信徐银山真是魂不守舍,半个月之前见到徐银山还是精神奕奕,为什么半个月之后就像变了个人?
事实就摆在眼前。
只不过徐银山好像还没想明白罢了,或者说他是想明白了,但懦弱的性子让他还想逃避呢。
徐银山活到这个年纪,就连和胡玉凤离婚也是形势所逼,唯一自己鼓起勇气做的一件事是啥?
卖了陈楚楚给他买的小房子,在雪良山下承包一片土地安了家。
不过这件事之后,徐银山的勇气好像又用完了。
叹了口气,陈楚楚觉得自己还真是个操心的命。
“爸,你今儿找到这里来,肯定是有话想对我们说是不是?你想说什么你就直说,你说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你是不是舍不得秦阿姨了?”
像是被说中心事,徐银山猛的抬头看着陈楚楚,嘴巴动了动,“你不觉得我这个年纪再想这些情啊爱的事,很不要脸?”
陈楚楚真的佩服徐银山这思想:“你跟我说说,怎么就不要脸了?你和秦阿姨一个离婚,一个丧夫,你们两个又没偷情又没噶姘头,怎么就不能在一块了?在这一点上,你还比如秦阿姨,我就跟你明说了吧,秦阿姨觉得你人好,想跟你在一块过日子,但我现在看看你这么窝囊,我觉得你就一个人过吧,别去祸害人良家妇女。”
听到陈楚楚这么说,徐银山脸色变了变,身体都坐直了,”我、我之前也这么想来的,可这半个月,我发现我不习惯,大妮不在,我就感觉浑身不对劲,好像哪里都不对劲,我、我是不是病了?“
陈楚楚抚额,真的,看在徐银山两年来已经改变不少的份上,她不舍得太亏待这个老实男人。
用力点头,肯定,肯定再肯定。
”对,你说的没错,你是病了,你得了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