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玫和王文斌想法不一样,就在回家的路上,两人还差点吵起来,胡玫喧声夺人。
“外头都说你孝顺,你可别是忘了,若没有徐峰,妈还能好好活着吗?承了别人这样大的恩情,你就不知道要回报?”
王文斌也被惹急,声音都比平日里高了几分:“一码归一码,再说,我不是给徐峰安排了工作,不然以他那点水平,咋能进乡政府?”
胡玫还是不依,“反正我不能看着她们受委屈,更不能看着坏心肠的人得道,带坏了咱们荡西的风气!”
“你想做什么?”王文斌听着老婆的语气不对。
“你就别管了!”胡玫甩手推开他,“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一个贱女人!”
气头上的胡玫也不管王文斌,骑上自行车就走。
陈丹一路哭一路跑,竟是跑回了娘家。
就说这个时候酒席结束,一应的碗碟才刚洗好,陈水民和金枝也给累的够呛,好不容易热闹完了。
两人也在屋里喘口气。
就这时,大门哗一下推开,却是新媳妇陈丹跑了回来。
身上还穿着红嫁衣,跑的头发乱了,脸上的脂粉糊了,两只眼睛肿成了水泡,哪里像新嫁娘,倒更像是穿着红衣的女鬼!
见着陈水民和金枝,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徐峰追了一路,后脚跟着想进门,陈丹当着爹妈的面将门甩上,拍了徐峰一脸。
“又作什么妖?”陈水民也是越发不待见这女儿,人是她要嫁的,这会又开始作,本来那徐家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徐峰的工作。
也是冲着这一点,他才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
可也被江桂花闹的头痛。
被亲爹这么一吼,陈丹的委屈就如滔滔江水决堤而来,眼泪掉了一缸子,把酒席上的事给说了。
金枝气的破口大骂。
陈水民则闭口不言,好半晌,恨铁不成钢的剜了女儿一眼,“你既然知道她厉害,干啥非要去惹她?”
便是陈水民,上次不也在陈楚楚手里吃了亏。
“我哪里知道那两千块钱是徐峰管徐凌借来的!”
陈丹恨的牙痒痒,若是早知道,她必定把事情给捂紧了,又岂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说来说去还不是怪徐峰家没钱。
可徐峰家什么条件,陈丹就不知道?
她不也沾沾自喜觉得能拿住徐峰,管徐峰是从哪里得来的钱,反正肯给她用就行了。
陈丹在屋里诉苦,徐峰在外头低声下气的敲门,“小丹,你快让我进去,外头冷,听我跟你解释。”
解释,还解释啥?
这场婚礼让陈丹丢尽了脸面,她怪徐峰没钱,也怨徐凌没把住嘴,什么事都跟陈楚楚讲,最应该恨的是谁?
还不是陈楚楚。
如果她不说那话,她又怎么会蒙了这样一个奇耻大辱?
徐峰要罚,陈楚楚更不可原谅!
锡城的三月说冷不冷,只是晚上立在风头里吹,还是挺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