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就算了,她还没开口。
金枝又说,“遇到什么难处了吧,我就知道,不然你们也不会上门来,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说两家话,你要借钱我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家里也没啥钱,要是有事找我们帮忙呢?你叔也没你想的那么能耐,说到底,咱们是两家人,你说你爸也不在了,你虽担着陈这个姓,可到底跟我们没多大关系,那我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你既然来了这一趟,喏,十块,拿去吧,这钱就当我给你们母女的,也不用你们还,拿了这钱以后就别来了啊!”
这会说起来,陈欢两只手握在一块,还是觉得屈辱。
“姐,我猜你一定没有把钱撕烂了摔在金枝脸上,跟她那种人吵,你这么斯文是肯定要吃亏的。”
陈欢被陈楚楚说的苦笑,“我做不来那样的事。”
“没事,下次有机会我替你做。”
来日方长,机会总会有的。
陈楚楚握紧了陈欢的手,“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陈欢轻轻点头。
陈欢的经历更加刺激了陈楚楚,一定要努力,要勤劳,要奋斗,不能怕艰苦,更不能软弱。
谁说她就比不过陈水民了?
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终有一天,她会把受到的屈辱通通还给他们!
陈楚楚往乡镇府跑的更勤了。
一个人有没有毅力往往就能从她的行动上看出来些,换了寻常脸皮薄的人早在张科长第一次拒绝后,就再也不会过来。
可陈楚楚没有放弃。
这份坚持同样也会让张科长动容。
终于张科长松了口,“铺子是有的。”
是啊,铺子的确是有的。
租出去了一大半,还留了那么几间的,只是相对最好的位置来说要偏僻一些,这也正常,不管谁开门做生意,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总要挑最好的位置。
比如陈丹的豆浆铺子,就在菜市场斜对门。
以后真开张了,那就是直接和余琴的包子铺正面竞争。
余琴现在是不知道,等她知道了,能急的上火。
而余下的铺子呢,则是在街面的最西边,那边旁边都是没开发的地方,还都是农田呢,几百米开外则是村庄。
自然,再过许多年,这些村庄也都会经历拆迁改造,街区的规模会进一步扩大,但那也是几年之后的事。
目前来说剩下的这几个铺子水口就一般。
“那有三间连在一块的吗?”
“你要租三间?”张科长眉头抖了三抖,觉得这丑丫头是不是脑子不大正常,“你知道一间铺子一年要多少租金吗?”
陈楚楚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顺嘴就问:“要多少?”
“你!”张科长觉得自己也是疯了,竟然陪着这个疯丫头一起疯,用力在眉心揉了揉,他让自己冷静点,跟一个疯子计较,那他岂不是也成了疯子?
“一间铺子一年八百,三间铺子一年就是两千四,我一年的工资也才……”两千五!
余下那数字张科长没喊出来,两千五的工资不算少,可他也绝对不可能拿出两千四来租三间铺子,家里开销,孩子上学,哪样不要花钱?
不是他看扁陈楚楚,是社会经济水平就这个样。
咬咬牙是能租一间。
租三间?
那是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