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忽地一下子醒了下意识在枕头下摸手机来看时间郁闷还不到六点。没有广告的我的动作太大把夏姐也惊醒了喃喃问道:“几点了?”
我轻轻拍拍她的背低声说:“还早呢你接着睡会儿。”夏姐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妈的平时总嫌时间不够睡今天咋就睡不着了呢?我怕吵醒夏姐不敢再翻来覆去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数数。
我再次醒来时夏姐已经上班去了我正要摸手机看时间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我“腾”地一下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在那一刹间我突然有些心虚这阵子糟糕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搞得我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生怕电话那头又传来什么坏消息。
电话是张飞打来的。“刀疤那边有点儿眉目了。”
我不知道张飞口里所说的“眉目”到底是好是坏?心里有些忐忑连忙问道:“怎么样?”
“刀疤那家伙‘精’得很据说他在里面一问三不知咬紧牙关说那事跟他无关。倒是一个姓蔡的把罪名全给扛了下来说是他在路上不小心撞倒龙二龙二追着他打他被逼无奈才在路边操起一根木棒还击又用随身携带的管制刀具伤了龙二。那小子到现在才知道龙二已经死了怕得不行连说自己是不小心过失伤人。”
我暗赞那个“小菜”果然够义气自己一力承担了所有的罪名前后戏也做得很到位不过……我想到一些问题疑惑地问道:“现场应该很凌乱吧别人看不出来?”
张飞嘿然一笑说道:“这个么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总之刀疤暂时应该没事。”
靠以前看警匪片以为刑侦多了不起原来现实中的所谓破案也无非是随便找个肯认罪的结案了事。不过这样也好有钱能使磨推鬼看样子昨天的钱也花得不冤枉。只是暂时没事不等于一直没事总之刀疤在局子里多呆一天就多一分不确定因素我们兄弟几个也都睡不安稳夜长梦多还是尽快把刀疤捞出来才算妥当。
我把这意思跟张飞说了一下他听完有些迟疑地说:“照道理说他暂时还没完全摆脱嫌疑上头完全扣留他。不过么想捞他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花费的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钱?***命都没了还要钱做什么?我盘算了一下昨天给了张飞五万元活动经费我提包里还有五万现金肯定不够得再取一点钱出来。
以前读高中的时候我性格比较张扬很多人看老子不顺眼背地里给我使绊子都是刀疤帮我一一摆平。哪怕是在跟他重逢的这一年里从偷*拍到沙城网吧再到“快活林”包括我学车刀疤都给了我不小的帮助没有半句怨言。这样的交情是拿钱都买不到的。钱这玩意儿放在银行也就是个数字而已只要能把刀疤捞出来花再多钱也值得。
当下我拜托张飞继续活动想办法尽早把刀疤给捞出来钱多钱少不是问题我一会儿再去给他补充“弹药”。
末了我含糊其词地把兄弟们在帮忙为刀疤“使劲儿”的事对张飞隐晦地提了一下。他自是一点便懂嘱咐我说现在是关键时候千万出不得半点岔子最好让大家“关门闭户小心火烛”。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挑明也知道话外之音当下我跟张飞约好待会儿碰头的地方后便挂了电话穿好衣服去银行提款。
到了银行我取了二十万现金连同昨天剩下那五万一道装在提包里。刚走出银行大门我心念一转又倒回到窗口从鼓鼓的提包里取出五叠来让银行职员单独开一张新卡存进去。
其后我又“顺路”去了六分的住处把大致情况给六分说了一下他也认为这事要趁热打铁宜早不宜迟。
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钟距离同张飞约定的碰头时间还早便对六分提议道:“走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六分一扬眉头说道:“‘小菜’家?”
嘿嘿***果然聪明以前在学校踢球的时候六分跟我一个打中场一个踢前锋配合不是一般默契。
按照昨天兄弟们查到的地址我们拐了好几条背街小巷才找到“小菜”家。说这是家还真过了点儿严格来说这只是几块木板临时搭建起来的一个棚屋门口横七竖八地扯着几根绳子上面晾着花花绿绿的床单被套一旁的空地上摆着一个大木盆里面还泡着一些衣物旁边的小板凳上却不见人。
我去敲开旁边一家人的屋门一个大婶抱着孩子来开门听说我们是找“小菜”的妹妹朝屋外木盆那边看了看说道:“哦她可能去提水了。”
“她怎么不上学呢?”六分插嘴问道。
那大婶叹口气答道:“唉这丫头也是命苦父母过世得早哥哥又不学好在外面当‘晃晃’。真是可怜哦好在学校见她可怜免了学费……喏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