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樱花裁缝店,刚才,我真的认错人了,你太像一个人,如果你不说话,我还真的以为你是那个人。”
钟虢十分殷勤地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谢了,我们的裁缝店就在前面不远。如果两位有时间,可以去我们店坐坐,家里人需要做衣服,可以找我,我叫邵丽丽。”
钟虢看着女人袅袅婷婷的样子,有些神不守舍,欧阳鸿达开玩笑道:“人家已经走远了,你的魂儿是不是被勾去了?”
钟虢眨巴一下眼睛,说道:“不错,感觉不错,我以前还没有这种感觉,哥们儿,你说,这是不是叫一见钟情?触电了,我喜欢她,我想追她。”
“追她?你还不了解她,人家是不是已经名花有主?是不是喜欢你?我看,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钟虢不服气地反驳道:“什么?老同学,自我贬低自己?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你还不了解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黄埔的高材生,一表人才,在学校,你也不是不知道,好多大家闺秀托人要跟我谈恋爱,结婚生子呢。”
欧阳鸿达善解人意,说道:“既然你喜欢,你就追吧,我支持,我点赞,需要我帮忙,我可以给你出谋划策,谁叫我们是好哥们儿呢。”
“反正今天没有事,我们这就去她的裁缝店看看,怎么样?”
“趁热打铁?”
“是的。”
“那还等什么?目标,樱花裁缝店,立正,向右转,开拔。”
路上,欧阳鸿达说:“刚才,你不应该对一个陌生人说戴局长。”
“我瞧不起他,你说他一天到晚在干什么?就是杀人,整人,人们都知道,他是个杀人狂,下面的人给他总结了他三大爱好:玩女人,开豪车,建别墅。你说,一个国家,一个这么重要的岗位,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占据,国家能好吗?”
“莫谈国事,当心隔墙有耳。”
“难道校长不知道这事,他的那些事?”
“校长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吗?我分析,我只对你一个人说,我也是听别人说,他们现在是互为利用,相互依赖,估计,早晚那有一天,
他会撕破脸,被校长咔……”欧阳鸿达做一个砍头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四处看看,声音压得更低。
“邵姐姐,有人找。”
小伙计急急忙忙叫邵丽丽出来。
邵丽丽看见是刚才见义勇为的两个小伙子,喜笑颜开,十分热情,问道:“你们来了?我没有问你们的姓名呢,快请坐,喝茶。”
钟虢看着邵丽丽,眼神有些火辣辣的,然后,在邵丽丽的目光注视下,又跟大姑娘一样羞答答起来,嗫嚅着说道:“我是说,我想,我,我妈妈,不,我姐姐想……”
欧阳鸿达开玩笑活跃气氛,说道:“到底是你妈还是你姐?全都需要做衣服是不是?”
钟虢脸红脖子粗,说道:“是的,姑娘,不,邵丽丽,如果你有时间,我想请你去我们家,给我妈妈和姐姐量体裁衣,做几件旗袍,这个店,新开的吧?我以前不知道有樱花裁缝店呢,你们,距离我们家不远,我明天来接你,怎么样?”
邵丽丽很客气,不失风度和淡雅,文质彬彬地说道:“我自己去,你告诉我地址和时间,我明天自己去。我还要登门拜访你们这两位见义勇为的大侠呢。”
“不,我来接你。”钟虢突然兴奋得搓手,激动地看着邵丽丽,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把手放在什么地方合适。
第二天,钟虢准时来到樱花裁缝店接邵丽丽。
邵丽丽来到钟虢家,面对这家的豪宅,这是一个大户人家啊,邵丽丽有些目不暇接。
钟虢很热情,对迎过来的两个女人介绍说:“这是我妈妈,我姐姐。”
邵丽丽跟她们客气地闲谈几句,就开始量体裁衣。
邵丽丽走了。
钟虢的妈妈拉住钟虢,问道:“你要去哪里?不要走,我有话对你说。”
钟虢的姐姐也嘻嘻笑着说道:“我看出来,你对这个女人有好感是不是?”
钟虢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说道:“是的,我要娶她。”
钟虢的妈妈很吃惊,诧异地问道:“什么?你真的看上这个裁缝了?”
“是的。”
“儿子,在南京,凭我们家的身份,还有你黄埔军校高材生的身份,你还在国家机关工作,你怎么能够找一个裁缝做自己的女人?门不当户不对,一定要门当户对,这个女人,无论如何我不同意。”
钟虢据理力争,说道:“妈妈,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封建保守?婚姻自由,恋爱自由,你还想让你儿子跟你当年一样包办婚姻啊?”
钟虢妈妈义正词严,理直气壮,不容置疑,说道:“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同意你跟这个邵丽丽裁缝来往。”
钟虢求助地看看姐姐,姐姐却装作没有看见,扭过头去看着旁边的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