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凛甫觉得像是有一口气噎在嗓子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黎水又说:“除了师父,别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就像你和老秃驴是一样的,老秃驴和小秃驴是一样的。”
李凛甫:
黎丞之咳嗽了一声,掩饰住笑意,然后将黎水手中的书拿走,说道:“嗯,阿水,师父今日给你讲兵法。”
黎水点头,复而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不动的黎丞之,说:“你怎么还不走?”
李凛甫憋着一肚子的气,然后离开了。
黎水这才抱住黎丞之的胳膊,笑眯眯地说:“师父,我们来讲兵法~”
无息和李凛甫坐在那里,小和尚去慧手里拿着木鱼,却敲也不敲,看看无息,又看看李凛甫,复而紧了紧手中拿着的木鱼,这才开口说道:“师父……”
“去慧。”无息打断了去慧,笑着摸了摸去慧光溜溜的脑壳儿,“你暂且去院内看看经文,为师和李施主有话要讲。”
“哦哦哦。”去慧听了这话,如同得了大赦一样,赶忙抱着木鱼,拿走桌子上的经文,离开屋子。
“李施主。”无息叹了一口气,“您体内的蛊既然已解,那我们便离开吧。”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李凛甫咬牙切齿的说。
“李施主,没有什么不甘心的。”无息叹气,“这本就不是六皇子造的孽,可是却是六皇子还的情。李施主,您还在不甘心什么?”
“呵。”李凛甫握紧拳头,“他们皇家……”
“李施主,您又忘了。”无息打断了他,“您忘记,十一年前,六皇子就脱离皇室了吗?”
李凛甫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本来是想劝黎丞之和他一起,起谋造反,这样他就也有了“六皇子”这个名头打前阵,也不怕天下人不服。可是若是他自己揭竿起义,那对他的名声,日后的一切都是不利的。
如今,黎丞之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
不,似乎,只在乎黎水一个人。
李凛甫眯了眯眼睛,无息道:“阿弥陀佛,李施主。”
“您不要忘记,当年李羡将军为了你们所做的一切。”
“那是为我们做的?”李凛甫冷笑,“什么家国大义!什么舍身为民!不过是当年皇帝的借口而已!父亲当时,根本是打算和那群人作战到底的!”
“李施主……”
“哼,父亲的死换的边疆十年安稳?”李凛甫看着无息,“大师,你信吗?信吗?”
“那昏庸老儿,不过是收了那些人的朝贡,得了些甜言蜜语,被吹了枕边风。他害怕父亲,又稍微得了些示弱,就想要让我父亲交出兵权,却又不知道怎么讨回。”
“父亲死了,兵权自然不就回去了吗?”李凛甫咬牙切齿,“十年安稳?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无息听了李凛甫的话,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念了句“阿弥陀佛”便不再出声。
“既然天下已经这么乱,那,我就不介意更乱。”李凛甫站起来,推开窗户,冷风扑面而来。
将入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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