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呢!我就是你们的妈妈,盖文是大哥,要照顾弟弟妹妹们,昆是二哥,既然肌肉发达擅长打架些,就保护妹妹们在学校不被坏孩子们欺负吧!我们一起努力,保护这个家的安宁与平静吧!
晚了吗?虽然跟在她身边十年,他还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错过了她最好的时光?今天,竟然是在她被医生宣判最后的时间,才知道她一直所承受的?
是自己的催眠对她造成最后的打击,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虽然她在病发之前没有任何表示,应该是意识到之前他对她所做的事了吧?如此她才会有了心理压力,才会病发?
说到底,还是他害了她。
明明最不希望她出事的,是他呀?
;小扶……小扶……
他哭泣,无助,面临如今的境况却无可奈何,这是长这么大以来,来到甘轲扶身边以来,第一次这么无助被动,比任何一次都要无助,比任何一次都要糟糕。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海坝边上抱着自己哭了多久,等意识反过来时才恍然觉得,这样哭泣是一点用处也没的,反而更像是在浪费时间,如果她在这期间醒了的话,不见他,指不定还会担心,再怎么样他不认为此刻还让她为他担心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晃晃悠悠重新回到了医院,甘轲扶已经从重护病房转移到一般病房,貌似是知道甘轲扶很讨厌阴暗的房间,病房的窗帘全都打开着,单独病房里也经过了简单布置,不同于其他病房那样药味漫天,虽然依然无法避免有着药味。
醒过来的甘轲扶就开始不耐烦了,还躺在病床上,就拽着安流槿的袖子闹腾着要求。
;我不要住院,我真的没事,你难道要让我们家的第一个团圆年,就这样在医院里度过?我会一辈子阴影的!
安流槿貌似给她缠的有一会儿了,削着苹果的刀子都不能好好放在苹果上,却也只是无奈的安抚着她。
;好好!我们不在医院里过年,就住这几天好不好?等你稳定了我们就回家,那个时候新房子也该好了,够你和孩子们闹腾了,也不用担心你身体再疏于检查了。
;什么检查?你该不会打算在自己家里养一支医疗队吧?安先生,你有钱花不了给我呀?我不嫌多,至于这么烧钱吗?
甘轲扶察觉到他的意图,有点上火了。
安流槿削好最后一块苹果皮,空出一只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才道。
;谁让我有一个不让人放心自己又不长心眼儿的小妻子?这点钱是必须的,你想要钱呀!回头我把我的私房钱都交给你管,随你怎么玩,成不?
甘轲扶皱了眉,更加难受了。
;那你不就是在烧我的钱了?那我不是更肉疼?
安先生叹息。
;唉!我怎么就那么想将你的脑回路清空重设呢?
;那你应该娶一个人形电脑,而不是来找我。
甘轲扶不痛不痒的调侃他,已经不客气的将他递过来的苹果大口咬了一半,安流槿十分乐的一手捏上她有点肉肉的脸颊,十分恶质道。
;我还是觉得欺负你这只软柿子更好玩,冷冰冰的铁块有啥意思?
;放馊(放手),额不似四子(我不是柿子)!
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在他们面前这样任性过,虽然有时候她做事也全凭喜好不问过错的,那可从来没有不负责任过,不过像这样,完全将后顾之忧交给别人的,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果然,即便没有正常男女那样的爱情,对于这个男人,她也十分信任的吧?
他们面前,再怎样她还是个大人,要兼顾的太多,而在他身边,她完全可以放任自己的任性,像孩子那样自在,他和他,终究还是有区别的吧?
曾经在宁姨那里听过,只有能将自己的妻子宠成孩子的男人,才算真的好丈夫,这个男人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是这样看的话,应该算是个不错的丈夫吧?她和他一起,应该会比和他一块,轻松多了吧?
;盖文?
正认命的这样想着,甘轲扶疑问的声音传来,他抬头,正见她将啃了一半的苹果丢到安流槿手里,挣扎着要坐好,安流槿见她见着儿子眼里就没他的存在了十分懊恼的将气撒在手中甘轲扶吃到一半的苹果上,一口下去,直接剩下一小块了,却是硬装大方的起身道。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刚好让这小子看着你,别乱下床。
甘轲扶十分不满的和他瞪眼。
;说啥看着?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也差不多了!
临走前又摸了下她的头,经过没边时,盖文清晰的听到他低声传来的话。
;不该说的,别让她听到。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却深知他这句话的意思,也清楚他这样做的用心,如果这样能让她更好一点的话,他一点也不介意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