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种男人?该说他是自信过度?还是觉得她太弱了?
小看过她的男人她不是没有遇到过,虽然让她吃亏到将自己赔上地步的,他确实是第一个,但甘轲扶不认为他就真的能够这样吃定她一辈子,多少自命不凡的家伙她都撂倒了,她还不信,她对付不了一个比她大那么多岁的……老家伙!
;乖!吃点东西?
;不吃!
;不吃会饿的。
;饿死算了!
;饿着你会胃病再发作,会疼的。
;疼死算了。
;你死了我会心疼的。
;那你死算了!
这样缠绵纠缠到第三天,安先生的兽欲彻底得到满足,他也彻底把甘轲扶得罪了。
本来因为他的私心,甘轲扶在被制的情况下,也被他忘记按时进餐,等到她第三天胃病彻底无法压制,疼的没办法的情况下,安先生这才惊醒收敛了些邪念。
好不容易用药物控制住,甘轲扶醒来就彻底不买他账了,裹着被子给他个背,怎么也不理他。
眼看婚礼将近,这几天又占足了便宜,安先生倒是真心心情很好的耐心哄着新婚小妻子,无奈甘轲扶的牛脾气上来,无论他怎么做低伏小,就是不买账了,好像真的也不管自己这样是不是会加速自己的身体恶化了,与之前明显没有心思也会配合治疗按时进餐相比,完全两个状态。
从她醒来后闹脾气到现在也有几个小时了,如果是之前,她不会拿自己身体赌气,安先生觉得,自己的底线应该还不至于如此,但饭菜热了下去又换了几次,眼看时间又到了,她不吃饭也不吃药的意思,这是让人着急,他的耐心也全无,把粥放到一边,将她身子拽过来就要强制她将被子掀开。
;你不吃,成,咱们继续。
甘轲扶这下急了,拽紧他要扯掉她被子的保护罩后,同样要扯掉的睡衣,失声尖叫。
;安流槿,你禽兽!你要泄欲随便找什么女人去,姑奶奶不是你的泄欲工具!
如今的她已然不是三天前的晚上,毫无反击之下依然能面对他面无惧色的女人了,安流槿心头攥痛,对这些天的行为也不禁有了质疑,或许下手真的重了?才让她如此害怕他了?
他的目的固然是要击溃她的心理防线,甚至有那么点希望她怕他的因素,让他可以在现在完全主导她的世界,但到这一地步,还真没想过。
他从来没想过,如果甘轲扶不再是甘轲扶了,他还会不会喜欢这个女人。
但此刻她脸上的眼泪确实是真的,眼中的惊惧也是真的,当然愤怒也是真的,但他发现,他曾经希望在她脸上看到的真正情绪,一点也没有她假笑着和他耍小心机的时候可爱。
与现在面对她真实的情绪相比,他宁愿她开开心心的使坏。
;扶儿!你不是我的泄欲工具,我也不是谁都可以的。
他连同被子搂住她,真心道。
;我很抱歉让你现在这么难受,但是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愿意让你开开心心的,健健康康的。
他捧住她的脸,擦掉那上面没有声音的痕迹,真心的说。
甘轲扶瞪着他,满是盈眶的大眼里全是憎恨。
;可是你一直做着让我讨厌,甚至会折损我健康的事。
;你可以告诉我怎样才能不会伤害到你,你又能留在我身边。
甘轲扶毫不犹豫说。
;我要见昆。
安流槿皱眉,想也不想,摇头。
;他现在有他的任务,你们在婚礼前夕不能见面。
不是只有新婚夫妻之间婚礼前不能见面的习俗吗?
;那我要回家。
安流槿笑,带着宠溺。
;现在开始这里也是你的家了。
甘轲扶抓狂。
;你明知道我说的家在那里,这里不是我的家,在这里除了昆我什么都没有。
;你还有我。
他亲吻暴躁的她,试图安抚。
;相信我扶儿,我们会回去那个有你很多牵挂的地方,现在先忍忍,我保证会尽快带你回去。
;我妈妈教过我的不多,不过最有价值的,我想应该就是男人的话在实行之前,永远只能当做甜言蜜语听听罢了这个才对。
她将他推开,裹上被子,重新给他一个背,躺下。
;消失在我面前两个小时,我保证乖乖吃药乖乖吃饭,我想这个你应该可以做到吧?
安流槿看着她,知道短时间内她肯定很难顺过来这口气儿,也就不再强逼她。
;我可以给你三个小时,只要你不要再拿自己身体赌气。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让美夕叫我,在婚礼结束之前,我可以随时陪着你。
甘轲扶在背对着他的角度苦笑,眼里的液体悄声落下。
他是亲自看押她,确保万无一失吧?明明就是夹着私利的婚姻,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苍白的誓言?可笑的甜言蜜语?
将女人,都当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