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新月连忙表示。
;不,不!我绝对没有任何反面的意思。
随即苦笑一下,不得不说。
;甘小姐!以前的情况或许是不容许你想太多的愿望,将来,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就像你的病症,在如今,只要条件允许下,也不是绝对无法医治,你为什么就不能重新给自己一个机会?
甘轲扶歪头,忍不住笑。
;你觉得这样安先生就有机会吗?
斐新月深吸一口气。
;起码我认识的安流槿,要比一般的男人,要优秀很多,可选择的几率要大很多吧?
他看她依然不置可否的点头,试探性的又说。
;而且甘小姐难道不知道?男人之所以愿意和一个女人牵扯长达十年时间,尤其这个女人还不是在朋友或者敌人的情况下,你即便那么冒犯他,他依然没有对你下杀手,甚至还几次三番的救你与危险之中,甘小姐如此通透的一个人,难道会不知道?
甘轲扶淡看他不语,斐新月长出口气,换了个舒服些的坐姿,又说起她。
;再说甘小姐你,你是在少女时代认识的安流槿,因为人类脑子里一些复杂的脑回路,可能会产生一些非正常化的效果,比如你不会像一般女孩子那样对当时很酷,很帅的槿产生爱慕,当然,我也能想象,当时的槿对待雯之外的女孩子,是个什么态度,尤其他并不喜欢乖乖的女孩子,之外的类型。
他停顿了下,看着她明显没有刚才那么轻慢的眼角,继而说。
;但坦白说,甘小姐,槿难道没有在你心目中留下除了你的朋友,男朋友,之外的,特别印象?你几年前借凌凤庆之手发表出的那部天使系列可谓轰动一时,至今还是有很多人在追价寻找,但和槿熟悉的人都能看得出,你那副神怒原型并不是如当时你所说的那样,只是凭印象为原型的人物,而是就是以人物为原型的作品,难道这不足以证明,你们是有可以进展的基础吗?
甘轲扶很认真的听着他的一言一语,可听到最后不得不以一笑置之,虽然她很想配合这位先生认真下去,却不得不为他纠正一点。
;斐先生,你说的其他任何一点我都可以认同,唯一一点不同,希望您能真的明白。
整理了一下有些散开的毯子,她道。
;当时的天使系列我想不用我说,您都比谁都知道,除了戌毋,都是以真实人物原型为题材的作品,神怒的原型你会想到安先生我一点也不意外,但您真的没发现吗?和安先生相比,神怒上的人物原型,多少和安先生,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斐新月追寻着记忆中看过的那副画,再想到安流槿那个人,同样的一张脸,某些地方是感觉有些不一样。
多年前安流槿已然迈入成年,即将迈向中年,若说不一样那就只是比当时的安流槿要年轻许多,他当时还以为这女人是凭借小时候的记忆,年轻时的安流槿为原型刻画的人物,今天她这样一说,貌似就算是年轻时候的安流槿也有些不一样,太年轻不说,那副画的气质隐约透出的人物风采,是和真实的安流槿相差甚大的,与其说是年轻时候的安流槿,那更像如今的……
他有些难以理解的惊讶。
;那是昆?
甘轲扶点头,他更困惑了。
;可他当时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就算他小时候和槿再怎么像,你也不可能把握住他到了这个年纪的样貌趋势吧?
甘轲扶笑,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反倒有些悲凉,指指自己的眼睛说。
;人类的视觉有一部分人是和计算仪器一样的,可以观察出人类的骨骼到了什么阶段该是什么样子,除非基因突变。很不巧,我就属于这类视觉精益之人,这也是秦老当时和我爷爷争执,与商业相比,一定要学艺术的最大原因。而且我也知道,就算我再怎么和安先生就昆的问题争执不休,他迟早还是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能让他像个正常孩子一样长大一段时间,不可能真正改变得了,他骨子里的一些东西。
她将轮椅调了个方向,习惯性的在这种时候,宁愿面对窗外的植物死物,也不愿面对此刻的人。
;他还是会走上和他父亲一样的路,这点是我这么多年,唯一没办法向雯姐保证,并且达到的。
斐新月震惊的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她竟然真的能看到一个孩子的后十年?亦或者她已经清楚,自己撑不了这么多年,昆还是会回到槿的身边?
无论哪个都好,这个女人今天让他对她的认识度重新进行了一个新的评价,更不能轻松应对了。
;甘小姐,对于昆的问题,我代槿对你表示十分歉意,但反方面来想,如果你愿意接受槿的求婚,不是同样可以和昆可以更好的相处了吗?而且在法律上的程序你们的关系依然是可以认可的,对于槿,你这些天面对槿的接触也没有过大的不良反应,这不足以证明,与一般男人相比,槿成为你的伴侣,成功的几率可以更大几分吗?
甘轲扶将轮椅在落地窗前调回来,正面面对这个人,不答,只问。
;斐先生,先撇下这个问题不谈,回到最初的问题,同样的问题,对于婚姻这个问题,您,又是怎么理解的?
……
这天,斐新月匆匆离开这里,甚至有点落荒而逃的慌乱,坐入自己的私家车上,这才给远在办公室的安流槿打了电话,也不多说,只告诉他。
;你自求多福吧!
安流槿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句话后就挂断的电话,很是不解,那个女人究竟又做了什么?让面对多么可怕的女人都没有皱过眉头的斐新月,竟然这幅慌乱姿态?
他再将电话打过去,那边斐新月冷静了一点,这才告诉他为什么会反被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