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铁人一个,我的工作也是无常的呀?已经养成吃宵夜的习惯了,来这里后美夕照顾的好,一般晚饭过后没多久就睡着了还不觉得,可是今天……
她彻底没了底气。
;没有睡着。
说着她怯生生的问这个人。
;安先生?你难道不饿吗?
安流槿盯着她,十分正经的说。
;如果是吃你,我不介意加顿宵夜。
甘轲扶吞了口口水,摇摇头。
;那还是算了吧!
一夜忍忍就过去了,好过真给他吃了,虽然今天这夜貌似很长。
可她的肚子却不如她的心意坚定,;咕噜噜又一声响传来,甘轲扶无地自容的将自己缩进被子里,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算了。
盯着这个实在让人郁闷的女人,安流槿用了五秒钟才平复下内心的怒焰翻腾,面上还是很并不友善,深深叹口气,用脑袋狠狠的顶了顶她的脑袋,这才动起身。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才甘愿为你受这份罪。
说着,转身拿床头的室内电话,让管家准备烈些养胃又好消化的食物,而甘珂扶则今天在这人面前脸丢尽了,却不敢有任何异议,心想,能有吃的顶过这漫漫一夜,也是好的。
既然打算吃夜宵,两人一时间便没再入眠的打算,安先生拿了他的书继续看,甘轲扶则无聊的瞪着眼睛在光线不太明亮的室内看了装潢十来分钟。
十来分钟后,门被敲起,安流槿在甘轲扶动之前先下了床,嘱咐他。
;我去,你别动。
甘轲扶眼看着平时很冷硬的大男人,今天貌似秒变好男人的男人,虽然之前在今天貌似他也将自己设定为疼妻子的居家好男人了,不过她总觉得他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支撑不久,可这一天眼看就过去了,他这是要挑战自己极限的节奏吗?
那他能撑几天?
24小时?
48小时?
还是三天?
不过有人愿意服务,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何况腰上那个碗口大的伤,确实让她怎样感觉都不甚方便。
安流槿将餐车推过来,到她床边,也没有让她动手的意思,直接无视了她伸过来的手,主动将盅里的清淡的皮肉粥装进小碗里,试了试温度,这才一勺一勺,吹了吹喂给她。
话说现在和这个人一起吃饭,都是件压力很大的事,何况是让他来喂?这个,甘轲扶确实怎么着也不敢接受了。
;那个,我真的可以自己来。
安先生的眼神又可怕起来。
;闭嘴!你只管吃。
甘轲扶心里堵,只管吃那成什么了?
可他现在纵然没有白天可怕,她也是知道他的决定也同样不是说可以拒绝就可以拒绝的,纵然不舒服,却还是乖乖张口,按他说的,只管吃了。
这一顿宵夜下来,她一个人直接吃了半盅的粥,见他还要去舀,自己却没有要吃的意思,甘轲扶这下真受不了了,连忙将被子里的手伸出来,连连摇着表示。
;不吃了,不吃了,真的,饱了!
安流槿这才放下碗,将餐车推到一边,鄙视的看了她一眼。
;每天都吃这么多,怎么不见你吃成猪?
本来就给他撑的有点难受的甘轲扶,这下胃里更难受了,明明是他不给她机会说话,一个劲儿的喂好不好?怎么还是……
;呵……呵呵!可能是天生丽质吧?没办法,就这点优势了。
安流槿瞄瞄她有点滑下去的被子,以及那隔着睡衣隐隐波涛的身前,突然心情又好了,邪笑道。
;也对,或许是都长在该长的位置上了。
甘轲扶感觉背后又一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下自己其实并不算暴漏的身前,真的很纳闷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能联想到一些色色的地方?
可因现在在他的地方,在他的床上,共处一室,虽然她伤着,难保这人不会真的兽性大发,所以她还是很识趣的赶紧再将自己裹严实了,重新躺下睡觉,也不管是不是刚吃过东西,没有刷牙,也可能会造成身体不适的关系,她只想和这个人,再次拉开距离,远远的,离的远远的。
却也控制不住心底的哀嚎。
这样下去真的会得胃结石的,安先生,您还是赶快恢复正常吧!
这天甘轲扶也不知道究竟怎么睡着的,她只记得吃完夜宵等她躺下后,安先生又去了洗手间,貌似在清理刚才喂她吃宵夜沾到手上的粥,好一会儿,才感觉他满身冰凉湿气的回来,重新抱住她。
可能到了睡眠高峰期的关系,她没有再多的精力和他周旋这个睡觉的方式,就那样真的睡着了,虽然吃的太撑的关系,让她的胃有点不太舒服,在一只手在她腹上缓缓按摩的情况下,睡的也倒算安眠。
第二天醒来,旁边,已然没有人,连体温都已经不在,想必已然起床很长时间了,而她又是睡了个日上三竿,不禁又对自己近来的生活习惯懊恼。
;不行了,这样下去真会成猪的。
虽然某人近来的表现,貌似非常愿意将她养成一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