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的妈妈吗?
甘轲扶亲亲他如今光溜溜的带着层帽子的脑袋,并不想隐瞒他。
;那只是其中一部分,我承认他当时对待你妈妈离开的态度,让我很失望,心寒,但这不足以让我怕一个人,我怕,是因为,我和他两个人太像,本质又太不一样了,这样的两个人,一旦目标不同,势必会撞个你死我活的。昆,那时,你在中间,又要作何自处?
她摇摇头,带着几分惧色道。
;所以我想都不敢想,会不会喜欢上这个人,对于他的做法,自然是怎样也无法认同。
说着,她惭愧的请求。
;昆!原谅我,我毕竟不是你那个,爱他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妈妈,我有我想要的生活,我的向往。起码,我不想在最后的时间里,还牵扯在是非之中。
昆摸到她的脑袋,轻轻拍了拍,作为安慰。
;我明白,小扶,你不用对我抱有歉意,你不欠任何人,所以也不用承担任何负担,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要有任何顾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真的不用为我担心。
甘轲扶喜极而涕,原来这孩子心目中最重要的还是她,这点不曾改变,这让她刚才在楼下受伤的心得到平复。
;谢谢你,昆!
昆从甘轲扶的房间出来,在门口遇上了和自己的脸有%99想象的人,他倚在墙上貌似等了很久,昆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直接将门关上,转身临走前不忘提醒他一句。
;她今天很累,别再打扰她了。
安流槿并没有再打扰已经休息的甘轲扶,而是直接和他说。
;既然那么喜欢她,让她从养母变成继母,有何不可?
他貌似对于自己家的防音措施很是自信,说话一点没有顾忌到房间里面的人儿。
昆回身,眼中带着鄙夷。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自己喜欢,就可以无所顾忌的霸占?强迫?
他讥笑。
;你自认对小扶了若指掌,可以掌控她,可你从来不知道,或许是不想接受她是个追求完美,完全独立的女人。她需要的不是你的征服,我想让她拥有的,不是一个看上去可以给她一切的男人,而是一个真正她愿意接受,真心喜欢,又真的能对她一辈子好的男人。
他摇头,苦笑道。
;太多人宁愿活成别人眼里看上去的幸福,也不愿意自己去掌控自己的将来,我不想让她也变成别人眼里的幸福,冷暖却只能自己一个人来扛,她最讨厌这种状况,我也绝不会让她来承担,哪怕这份幸福,会让我和她的距离更远。
他最后对他说。
;你不会明白,这是一个孩子,对养育自己长大的女人,唯一能给的,小扶最讨厌自我为中心的男人,而你恰恰是这一类型。
昆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在这里的房间。
被留下的安流槿脑袋贴在墙上,头疼症又犯了,哀叹。
;看来让这孩子说服她这条,也不行了。
甘轲扶成了安流槿如今最大的头疼根源,但他要和她结婚的消息已经放出去,要再推迟婚礼,势必会对他信誉上造成摧毁,所以他从未想过,为了她的感受,改变已经计划好的事。
好在甘轲扶虽然不买她账,却不是个会拿自己身体折磨人的人,对于治疗伤口,还是很配合的,而且只要不是在和他或者和他那些,对她探究的部下集体用餐的情况下,她的胃口,向来还是不错的,有时吃的,甚至比他还多。
烦恼,真的成了他一个人的事。
但如何说服她配合,也成了他的头等大事。
;你知道,我如果要强娶,你没有丝毫的胜算,我不想我们之间走到那一步,甘轲扶,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在再一次的晚餐中,甘轲扶怎么也不愿配合去餐厅吃,安流槿只好冲到窝在自己房间,吃热干面吃的愉快的小女人面前,有些气急败坏的警告。
甘轲扶并不理睬他的气急败坏,掩着有些乱的头发和披肩,她单手使用叉子,继续吃自己的晚餐,瞟了他一眼说。
;你可以试试,我是不是毫无胜算呀?
她这份气定神闲,彻底惹怒安流槿,一把将她面前的餐盘给挥落,夺掉她正在进食的叉子,将她的轮椅转向自己,双手按在她两边的扶手上,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视线之下。
他这份努力压制的怒气,没吓住望着他的甘轲扶,倒是把听到动静冲进来的美夕吓在门边,不想让自己的病人再出什么意外,又真没胆这个时候进去阻止老板,完全在门口进退不得。
怎么办?少爷今天好像还刚好不在?有谁来阻止这两个人?
那边,安流槿努力压制着怒气,问这个依然不惧的女人,她之前不是还挺怕他的吗?为什么现在反而不怕了?
还是,真因为无所顾忌了?
;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
甘轲扶冷笑。
;我要什么你不是从来都知道的吗?你只是不愿意给,你只给我你能给,愿意给的一些罢了,你觉得这样的诚意,算作诚意吗?
安流槿似乎也放弃了继续说服她,直接告诉她。
;十天后的婚礼会照常举行,区别只在与,你是主动愿意穿上婚纱,还是让我来帮你穿上婚纱罢了,别期待你那些朋友能来救你,这次,没有人来给你救场。
甘轲扶笑意更甜。
;我们不妨看看,这一天会不会真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