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到底还是给这孩子说动摇了,虽然她也不知道,郭络世本来那一副貌似在矛盾着是卸掉她手还是脚的阴险样,最后变成了冷眼是好是坏,以及他随即而来,对她的处理方式,分辨不出是真给说动了,还是只为省事,才将她交给闻讯而来的瑞安处理。
于是才有了电话那头盖文急急上门找苏纤要他负责的事,以及甘轲扶再次被五花大绑,失去人权的事发生。
当再次面对这个,几个小时前对她来说还算个不错朋友的女孩,甘轲扶再次明白,郭络世为什么要将她交给她了。
;这几天貌似你和她相处的还不错?
他问她,她也没多想的点头,不想当时那男人那种算死人不偿命的阴险样又回来了,袭击的她一个措手不及,很没面子的哆嗦了下。
;安儿性情是很好,不过你恐怕还不知道,她对待背叛她之人的手段吧?
当场她就背脊发硬了,是啊!应该想到的,瑞安就是再好的性子,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耳融目染?先前尚可与她周旋,这事发生之后,再好好和她说,恐怕就难了吧?
她焦头烂额着,偏偏这个时候三公子看了眼她身后,随即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了,完全处于幸灾乐祸,做壁上观的状态。
兴许当时他就知道交给瑞安,所遭受的一定是比在他手上更严重的处罚吧?这种人果然是从头黑到脚的,不!是身体里每个细胞都黑了的,亏他说的那般轻松。
;也无所谓了,既然是瑞安请来的,理应还是由瑞安负责。瑞安,人在这儿了,你带回去吧!记得看紧点,再让她这么胡闹,下次惊动的估计就是爷爷了。
先剔除三公子说的那些可怕的事不说,就个人而言,她欺骗了一个和她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如今她的目的是达成了,可是,该怎么再面对这个从认识她就对她百般照顾的女孩?
追根究底,自己也不过是个卑鄙阴险的人罢了,被人怨恨,也与人无忧,但这些绝不是让她在这里认输的理由,所以,她还不能任由她处置。
;在你问罪之前,能不能再让我说两句话?
她示意那个被她拨了衣服,如今只着白色斜襟衫的小东将她封嘴的胶布撕掉后,深呼吸一下换换憋了好久的浊气,这才开口说话。而小东貌似也挺介意她剥他衣服这回事,就算听从主人家的意思,对她也没有了之前的好脸色,不过也没什么仇视意思就是了,顶多生气了,以及被她一个女人撂倒的别扭,可他再怎么别扭,也只能给他一句抱歉,别的,她还真不觉得应该对不起他。
可此刻的瑞安处于被她背叛的愤怒中,想必是要比这个小年轻要难打发了,而且,说计划,貌似也挺难。
;你不觉得从你决定利用我那刻起,说的就已经够多了吗?
甘轲扶笑,虽然她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怎么还能笑的出来,这孩子明明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别这么说,起码这些天和你相处下来,我是真心觉得你这女孩不错。
;是吗?
瑞安抬眼,微眯眼睛,在之前从未有过的冷漠,看着面前这个几个小时前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女人。
;即便这女孩此刻正想着是将你活活冰冻起来,还是断掉你的手脚让你开着门也无法走出去一步,你也觉得不错?
甘轲扶面色骤变,这下是真笑不出来了,面部的肌肉都感觉十分僵硬,这,这女孩……前后相差也太大了吧?难不成真的是那种喜欢你能把你宠上天,恨上你,能把你踩碎还不甘心的那种人?
;即、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说。
瑞安却丝毫已然没了耐心,对旁边的那些人摆摆手,已经交待道。
;将她的嘴巴封起来,不准再给她松绑,不给吃,不给喝,先让她撑到苏纤哥哥来了再说。
甘轲扶急了,这丫头真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好在小东也觉得这样貌似太过严苛,犹豫了下。
;小姐,这样会不会……
话没说完,已经给瑞安一记冷眼打住所有,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上来就想用胶布重新将她嘴封上,甘轲扶再也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任何人,包括瑞安良善的一面上。
;你只知道我利用你,难道就没想过,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还是你那么确信,你的苏纤哥哥只要来了,你就真的能够得偿所愿?
瑞安的手抬起,封她嘴的小东停住,重新退下,瑞安近了她两步,倨傲的问。
;照你的意思,我还得感谢你利用我了?
甘轲扶嗤笑,着实对这个小姑娘怜悯非常,究竟是怎样的家庭,让一个女孩生出如此极端的性情,她本该,是个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小姑娘吧?这些黑暗的情绪,是要怎样?
;瑞安,我早说过,如果这件事只是你和苏纤个人之见的感情问题,一点都不难办,但是你真确定,苏纤离开只是因为我?你的家人不肯轻举妄动只是想替你这个宝贝女儿出口气?不!瑞安,你看事情还是看的太简单了,亦或者你觉得,你的家人即便怎样做法,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看着这个女孩的眼睛,从她微弱的波澜情绪中确定出她确实没想过这些后,不禁对她又多了几分心疼。这个女孩,果然是已经习惯,从未想过要忤逆家里长辈的意思吧?也从没敢想,家人这样做的意义,究竟是利用她的成分大,还是真的有那么疼她。
甘轲扶转头,不忍再看这样的眼睛多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