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先生,你和你儿子还真有%98的相像呢!父子两个遗传基因能够如此相像的地步,本身是很稀有的,但我并不认为昆完全像你是个好现象,好在他还遗传了他母亲的几分温雅,这些年经过我悉心培养,性子也开朗可爱许多,你都不知道,倒追他的女孩已经可以排成两条街了,所以你和他比?哼!差远了。
当然,虽然有时面对他那张,和这个人过于相像的面孔,多少让她有些纠结,还时常担心着,和他长着同一张相同面孔的另一个人,有一天会突然出现在,家门口,还得小心着昆会发现她这点私心,但是怎么着都不想让这个人发现的。
在她自己打着小算盘的同时,甘轲扶也压根没有留意身边的男人是什么情绪,而旁边的男助理却为她捏了满头的汗,可这个女人,似乎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提到她那个儿子,脸上满满的都是自豪,还有作为一个妈妈的欣喜,可……
那是她儿子吗?
;是吗?
安流槿捏捏自己的手,甘轲扶这才恍然回神,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此刻的状态似乎很危险,身体在她思维意识反应过来,就率先怕怕的小幅度往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这个人。
;你想干嘛?以大欺小的话我可是不会怕你的哦!
安流槿眼睛微眯,本来感觉就很凶的眼睛,杀气瞬间更强烈的朝她铺面而来,甘轲扶背脊一凉,脸上的颜色也去了几分,但仅有的理智却让她面对这个人,不想再有丝毫退缩。
安流槿也没扑上来将她痛揍一顿,只是将颈子上的毛巾扔在躺椅上,边说道。
;好吧!我给你个机会,你今天如果真能把我撂趴下,从今往后那孩子的一切,我绝不干涉,但相对的……
他解身上的浴袍,的动作微停,转头认真的告诉她。
;你若做不到,那孩子明天我必须带走,如果不然,我不介意拿你其他孩子作为筹码!反正我也没孩子,将他们豢养起来偶尔逗逗,似乎也不错?
在甘轲扶震惊不已的状况下,他已经边走边拿上另一个助理递来的道服,并安排道。
;去换衣服,全力以赴的话,你或许能多一分讨价还价的筹码。
安流槿没再继续居高临下在心理上压迫她,可她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人,这一次,绝对是来真的了。
虽然她自认打架绝不弱,但那毕竟是曾经呀?而且就体力和个头上而言,她这站在那男人身边还没到肩上,小身板还没他腰粗,单单一个腕力估计就有她腿的力量大了。
他是在那种黑暗世界里,少说也有二十年,而且还是位于高出的强者,她不过就是闲暇时间,陪着朋友练两把的文艺女青年罢了。
无论横向还是纵向上的体格条件,还是心理与经验上的各项指标,统统都显示着,她今天只能任由这男人肆意蹂躏的下场了。
所以当抬她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只能处于被动状态下之后,当即跳起来抗议。
;这不公平!
安流槿微微回头瞄了她一眼,再坦然不过的说。
;这个世界,并不是都和你讲公平的,作为一个有独立意识的人,我们得自己去争取让人公平对待资格。
甘轲扶的脸彻底垮了下来。
曾几何时,她似乎在哪里,对另一个人也说过这样的话,没想到现在让人拿来教育她了?而且,还是用来说服她来打一场,可能根本毫无胜算的账?
这个人,太狡猾了,也太毒了!
当甘轲扶换好衣服,一身宽大白色滚黑带的跆拳道服,黑色腰带扎腰,好在裤子不算太长,头发也扎了起来,规规整整的立在同样已经换好衣服的男人面前,因为不服两个腮帮气的鼓鼓的,眼神怨毒的瞪着那个将自己推入这个境地的男人。
本来和安流槿这样,无论年纪还是资历,都在她之上好几截的人相比,她本身就很弱小没有任何杀伤力了,这样一来她更像个高中生,连最基本的真正情绪都不懂得隐藏,瞬间又被对手甩下好几条街。
这种情况根本比也不用比吧?看那男人虽然一本正经等待开赛的样子,唇边却隐隐藏着阴险得意的笑,她更加确定,这个男人绝对是借机报仇的,一旦开始,她绝对会被秒!
昆!快来救你妈呀!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老爸,要揍你可爱的小扶妈妈了!
她在心底哀嚎求助,无奈这里离她住的地方实在太远,就算经过这么多年相处,她和那几个孩子之间,多少培养出了那么一点心灵感应,这么远距离情况下,她还是无法向那些孩子传递想念的。
偌大的跆拳道馆里,铺着满满的榻榻米,正面落地窗的外面,是夏夜的繁星与地上的霓虹,连成一片的五彩斑斓,而这样美好的夏夜,对于她来说可能就是一切毁灭的开始了。
纵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她却已经习惯自欺欺人的祈祷,哪怕这天哪怕晚一天,晚一分,再到来,但现实何其无情,到了今天这一步,还没等她好好安排,都已经完全冲她头上压来,压的她,纵然不服,也抬不起反抗的头颅。
已经到跟前,而且结局十分清晰的困境,她却不能选择投降,继续下去的话或许会被秒,但是连争取都没有争取的话,她就真的没有资格成为那几个孩子的妈妈了。
可以输,不能让,起码她得拼尽最后一份力量,也得让这个男人知道,既然已经是她认可了的孩子,并不是他说要,她就要给的。
;两位,准备,开始!
两个人的裁判是刚才那个小助理,小助理似乎很了解这两个人的实力,喊声落下一秒就闪到后面去,而场中间的两人果然立即就开打起来。
安流槿个子高,力气足,攻势凶猛,甘轲扶个子小,比力不足,胜在敏捷,一记拳头对腿攻的狠厉攻击下,谁也没碰着谁,谁也没当即便拉开距离。
安流槿稍微有些意外的歪歪头,活动了下脖子,又重新握起两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