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从那次同父王的对话后便一言不发,她愤怒了,如此疼爱自己的父王居然会瞒着自己。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严晓严朝站在门口说道:“王爷、小郡主,还要多久才去前厅,何知府已叫人来问过了”
承欢依旧一言不发……谢云痕本就不喜说话,现在,孩子又在生气,总得想个办法把她哄高兴了。
承欢不看他,他也是没有办法的。眼下还是处理完贩卖走私案子再说,也许一到吉罄州,承欢自会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谢云痕把门打开,让严晓严朝和凌风进来。
“本王让预备的礼物盒子,都备好了没有?”一席黑袍的谢云痕显得格外的英俊,可那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哪怕说话,也都是冷冷的,让人感到寒冷。
他们感到时常的诧异,虽说王爷的脾气一向不大好,可以前只要是小郡主在的时候,王爷也会收起他那冰冷的气息,今天这是怎么了。带着疑惑地神情,他们看向小郡主,只见小郡主的脸色更加的冰冷。刹那间,他们明白了,王爷同小郡主之间闹矛盾了。
三人见王爷心情十分不好,全部都规规矩矩的站着,就连以前从不规矩的严朝也都好好的去给七王爷泡了一杯茶。
“回禀王爷,都义军准备好了。”严晓恭敬说道。
谢云痕拿起茶,喝了一口,忽感味道不似从前,看了下,还是往常的龙井,只是如今却少了原有的那份浓郁。看来,自己很受承欢心情的影响,只要她心情不好,自己的心情也会变得低沉。
谢云痕沉默了一会儿,道:“把昨天搜查到的账单和信件,全装到礼物盒子里面去。等下我们亲自给吴天雄送过去。”说完后,他的脸色更加的寒冷了。“苏宅的那帮人,都抓来了没?下个命令,把苏家给包围住,这次不能让任何人逃脱!”
账单上,记载着所有参加过走私人的名字。今天,吴天雄的大婚,那帮参加了的商人一定会去祝贺。趁这个时机,能够一起抓获,免得还要慢慢的去一个一个的抓。
他们三人对望了一下,心想那帮吴天雄一起贩卖私盐的人赶上王爷心情不好的时候,肯定不会好过的。
他们见王爷这样,就在房内规规矩矩的坐着,一直到吴天雄又派人来叫,他们才起身往外面走。
走了几步,谢云痕停了下来道:“严晓,我们后日就启程去越州,你预备一下路上我们所需要的物品。”
听到了这句话,三个人都诧异的抬起头来,严朝立马问道:“王爷,我们干嘛要去越州?难道不是回皇城吗?”
看见他们诧异的神情,承欢就明白,父王真的没有骗她。严晓严朝确实都不知道要去越州……但看到父王那坚定的眼神,就知道,父王是有一定的理由去的,绝对不可能是一时的兴趣,绝对是有什么重大事件的。但究竟是为什么,父王一定要去呢?
严朝的话一出,就见王爷冰冷的眼神瞥过来了,严朝立马感觉情况不对,向后缩了缩,自己也太大胆了吧,毕竟他王爷是王爷,自己始终是个奴才,怎么能叫主人给自己这样的奴才来解释呢?
严朝立即跪下,态度异常的谦恭:“王爷恕罪,严朝逾越了。”
“你只管做好吩咐给你的事情,其余的,不要你关心,还轮不到你来问。”谢云痕提了提衣袖,抽身便直步向前走。
严朝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幸好王爷不再追究,不然的话,今天这该怎么才能收场啊。
“你怎么还是这么笨,就不能张张脑子吗?王爷交代什么,我们照做就是。”严晓手向严朝头上一戳,很生气的说道。
严朝笑嘻嘻的扬起嘴角道:“哥,你就别戳我了,你越是戳不就越笨,兴许啊,我这么笨就是你给戳出来的。”……哪怕真的是使王爷动怒了,想杀他,和他铁哥们似的小郡主恐怕也不会无动于衷的?只要有小郡主在这里,自己的这条小命,还是能够有有保证的。
凌风好似已经猜出他的心思,嗤嗤了两声道,“小郡主在这里,你就不怕七王爷要你命了。背地里啊,有时某某去执行任务时候,偶尔出点小意外,那可是很正常的事情勒。经过凌风这样的一点,严朝傻愣在那里。
“要是说你笨,你就承认罢了。可前往不要把你笨的原因给推给我,作为哥哥,我可受不起”严晓又戳了戳严朝的头两下,就他那刚硬的脑袋,戳两下怎么就会戳笨?这样说,有谁能够信呢?
承欢和谢云痕本沉着脸在前面走,听到后面的对话,冷冷的神情也忍不住消失了,转为轻笑声。
前厅里各种敲击的欢喜声,乐器奏出喜气洋洋的乐曲。吴天雄怎么说也是梧城的县令,怎么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府衙中的一个无名小衙役,怎么说也是不合情理的,也不知后来怎么了,竟然也同意让余落衣入赘到吴家来。
如果按照余落衣的身份来讲,娶到吴离离确实是一件高攀的事情,但要是入赘,那就不一样了……前几天还很高兴的余落衣,今日身着大红的喜袍,可脸上却找不出一丝一毫的开心和愉快。
入赘……在一个男人的眼中,是多么刺眼的一个词啊,它关乎着一个人的尊严。
承欢和谢云痕就在厅中最前面的交椅上坐着,来回盯着前厅发生的一切情况。吴天雄则把家里整置得非常的喜气,家里的每一份东西,都是特地让人去办置的。尽管他对这门婚事十分的不满意,但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婚事,怎么说都得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不仅仅是为了女儿,也为自己的面子,为在梧城的威望,怎么着都得办的风光。
“何维国,裘老爷来了。送来了一对玉如意,墨碧色的。”站于门口的仆人接过来人送来的贺礼,扯着嗓子高声的呼道。他旁边,摆着一张桌椅。府中的管事则提笔,记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