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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认真聆听过我的童年生活,而我也总是习惯性地跳过那段时光。
总之,可以用“寄人篱下”四个字来形容。
兴许是距离现在太过遥远吧,我可以选择忘记。因此,我可以只讲述我的现在。
我记得初中时候我还是一个露出光秃秃额头的女生,头发缺水发质很差,真的很如同一把稻草。
大概因为情窦未开,我对自己的形象并无苛刻要求。我可以不在乎我的头发又黄又乱,我也可以忍受大家笑话我是个胖姑娘。
那时我们乡下流行这样的俗语“黄毛小丫头坐高楼,大屁股女孩生孩子”。读起来并不朗朗上口,但我却格外喜欢。
这些说的不就是我么?黄毛、大屁股,你可以想象出来么?
我可没有你想象中的畸形,初晓和西桥都说当初那个胖胖的我特别可爱。
初晓和西桥算得上我的好朋友,尽管我们三个只有过年才能聚在一起。
在我看来初晓和西桥是幸运的,她们可以勇敢同父母抵抗,以至于“不想上学”这样的“大逆不道”的话都可以轻松地出自她们之口。大概到了那个年龄的孩子多少是有些叛逆的吧。
于是乎,初晓和西桥和父母殊死博斗了九九八十一回后,终于沦为社会最底层的“打工妹子”。
当初她们也劝我一起出去闯荡,只是我那是还算乖巧,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愿。
大约过了一年,初晓和西桥回来了。
听她们爸妈说,她们不打算回来的,因为害怕周边亲戚的责备和盘问。但由于厂里工人都回家过年了,她们又不得不“衣锦还乡”。
或许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当初晓和西桥脚踩着足足八厘米的高跟鞋,脸上抹着不知名的化妆品时,我竟然有些暗自庆幸,还好,我还是学生。
说起我和她们的相识,有些雷人。初晓和西桥是亲戚,而我和初晓也是亲戚,但我和西桥并不是亲戚。
我们当时在一次饭局“大大出手”,那时大概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吧,我和西桥因为一瓶饮料归谁的小事争夺起来,最后饮料被初晓抢走了,我和西桥却哭成了“泪人”。
我还记得因为这件事我被姑妈暴打一顿,后来她们偷偷来看我,给我带了一堆好吃的。
她们说,蔚蓝,对不起。
蔚蓝,你姑妈好坏啊。
时光总是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很多东西。而本该痛苦的童年里,也被初晓和西桥涂上一层细腻的甜蜜。
但还是无法改变我讨厌童年的事实,我讨厌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人宰割的“奴隶”社会。
而我,就是最底层的奴隶。
好吧,我错了。
明明说好不提往事的,还是长篇大论地说了好多。
初晓和西桥再次回家的那年,她们都是18,而我是17。
在过去的日子里,我有了很多新的朋友,她们应该也是吧。
我到火车站去接她们的时候,她们飞快地向我这里冲来。
大概是哭着奔来的吧。
蔚蓝,我们想死你了。
蔚蓝,你变瘦了。
蔚蓝,你变漂亮了。
蔚蓝,我们回来好好说。
她们说的最多的无非是这些话。那么朴实,又那么尖锐。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蔚蓝了,我变了。
我也学会了叛逆学会了如何将自己打扮得招人喜欢。
那天我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小时候经常游荡的“石头山”。
石头山上有很多茶树和漂亮的石头。下雨天晴过后,我们还可以上山挖野菜。
不过,石头山不再是石头山了,时间在走,什么都在改变。
石头山被县领导改成养猪场,租给了某专业养猪户。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我知道石头山变成养猪场确实很过分,而她们也不会喜欢这里。于是,对于西桥的这个问题,我是这样解释的“带你见个朋友”。
事实上,那个朋友正是“斑马”,我的猪友。
“斑马”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猪,它背上的花色纵横交错犹如斑马的文路。所以叫“斑马”。
其实我以前打算见它“花花”。可是后来遇见了它真正的“小主”,云之姚。
所以,“斑马”才是小猪娃的昵称。
我说,以后斑马有了孩子,一定要用花花这个名字!
云之姚答应了,我却被吭了,因为斑马是男的…
好了,我又扯远了。不过我要事先声明,我不喜欢云之姚。
至于云之姚喜不喜欢我,我也不清楚,或许你可以亲自问他。
其实,…我也想知道…
我喜欢的人才不会是云之姚那样的“乖乖男”。
我喜欢暴力点的、野蛮点的、霸道点的、有点坏坏的“不良少年”。
就像雕木。
我绝对没有自虐的倾向,绝对没有。
继续我和初晓西桥的“旅行”吧。很抱歉,我总是牛头不对马嘴地东扯西扯,但还好,我会找到“台风眼”,迷途知返的。
本来打算介绍初晓和西桥认识一下云之姚的。可是,云之姚这个八百年不出门“大宅男”居然跟他爸爸拜年去了。
好吧,我可以理解他是为了来年有份压岁钱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