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淑妃娘娘。”
淑妃的仪仗很快走远,白画替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主子,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回宫?”
楚晏姿摇了摇头,“好久没有出来透透气,陪本小主随便走走吧。”
白画心想,小主从中秋宴之后就没有逛过御花园,多走走也是好的,就没有再多说,扶着她慢慢走着。
楚晏姿原本只是想随意走走,谁知在小径的另一边遇到了李嫔和余答应,眸色一转,笑了笑,抬步上前。
“嫔妾见过珍淑仪。”
“起来吧,这是在做什么?”楚晏姿挥挥手,示意她们起来,余光看了看余答应,刚刚还想到她,这么巧就碰上了。
李嫔起来后,看了一眼余答应,讽笑一声后,先回答她,“嫔妾路上偶遇余答应,谁知她居然对嫔妾不敬。”
余答应脸色并不好看,原先不过她瞧不上眼的李嫔都能这么欺辱她,可想而知她的日子过得如何了。
楚晏姿见她脸色,就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她不高兴,楚晏姿就高兴了,心里愉悦,嘴角就带了笑容。
李嫔看见她笑了,想起她们二人之间的龌龊,眼中精光一闪,她和楚晏姿之间没什么嫌隙,但是和余答应却是第一日请安就有了矛盾。
“珍淑仪,这余答应不仅对嫔妾无礼,之前还害了你的孩子,如此……”包藏祸心的人……
话还没有说完,楚晏姿听到孩子,眸光一冷,一个巴掌就打了上去,
“啊!”李嫔捂着脸颊,眼睛愤恨地看着她,完全搞不懂这珍淑仪发什么疯,要打也应该打余答应才对啊!
“珍淑仪你!”当众出丑,让她有些下不了台,尤其是当着余答应的面,不由得想要质问楚晏姿。
“闭嘴!”楚晏姿冷了脸色,只觉得李嫔真是运气不好,她才刚刚因为孩子的事情在雍帝那儿哭诉过,加上颜嫔有孕心情不佳,她居然还在在自己面前提起孩子,又想起那日皇后举办赏花宴,她为难自己的一幕,冷笑,
“再拿本小主的孩子说事,本小主不会轻饶了你!”
“你!”李嫔心中愤恨,却不敢拿她如何,知道自己戳中了她的痛处。
余答应见到这种情况,嘲笑出声,“你当什么人都和你一样,如此轻易挑拨,被人当枪使?人家可不领你的好意。”说前半句的时候,余答应的目光朝着李嫔身后的谨容华瞟了瞟,后半句又瞧了眼楚晏姿。
楚晏姿见余答应还和以前一样,没有收敛脾性,浅笑出声,相较于李嫔,她对余答应更气恨,风轻云淡的开口,“白画,掌嘴!”
“楚晏姿,你敢!”余答应睁大了双眼,即使她被贬,可到现在为止,别人都只是言语嘲讽,还没有对她动手。
白画上前一步,对这余答应心中也是痛恨,当日如果不是小主有那药物,怕是就栽了,“余答应,今日不同往日,您可管管您那张嘴吧!”
十分用力地打了她三下,结束后,白画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麻木。
旁边的李嫔,见余答应的脸通红,嘴角都要出血,吓得一愣,连忙收敛了眼中的神色,怕这珍淑仪也这样罚她。
“余答应,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这条小路?”看到她神色一变,浅浅一笑,“看来,余答应是想起来了。既然如此,那余答应就在这儿跪上半个时辰吧。”
说完,也不再看她,瞥了一眼李嫔,对着白画说,“我们走。”
张进进来禀报时,雍帝正在养心殿里批奏章,听到这个消息,手中动作一顿,想起那日楚晏姿哭的模样,张口,
“珍淑仪心中不舒服,倒是难怪,”又想到李嫔,和她身边谨容华,皱了皱眉,“珍淑仪小产后,还有意在她面前提起孩子,这李嫔越发没有眼色了。”
张进低着头没有说话,知道他还有下文,果然,就听见雍帝说,
“让李嫔和余答应在自己宫中待几日,抄几遍《金刚经》给太后祈福。”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宣旨。”
“等一下!”雍帝叫住了他,
“之前东雨国上供的木槿黛给珍淑仪送几盒过去,”想起楚晏姿身上的桃花体香,“还有那盏桃花架也给她送去。”
又觉得太过显眼,雍帝抬眼想了想,“给颜嫔也送些东西过去。”
张进低头应是,只觉得这同人不同命,和珍淑仪比起来,颜嫔就有些倒霉了。
不过这后宫见不到圣颜的大有人在,这颜嫔最起码还得宠过,一时之间张进也说不清她是幸
、还是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