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表示在听。
“然后我想通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到住的这儿,写了篇感想。”
“然后呢?”
“然后我就给你打电话!”
“然后呢?”
“然后你不接……”
“是我没带电话!”她纠正我。
“哦,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现在这样了!”
对方无言,我继续说:“我没觉得你伤害了我,我让你为难已经很感觉抱歉了。”
“可我觉得好像欠了你什么!”
“谁也不欠谁的。”
“你想怎么办?”
“如果爱很现实的话我也不奢求什么,希望能和你做好朋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开始我是想和你做朋友的,可你的做法让我很为难你知道吗?”
“知道。”我索性把她想说的说了出来,“你不喜欢我对吧?”
我停顿几秒,接着说:“我是想搞清楚你的想法,万一有一天你忽然喜欢上我了,我又不喜欢你了,那我就该为难了。”
“臭美吧你就!”
“对一个你不喜欢的他还缠着你的人,你还管他什么反应干嘛?就应该不理睬他!”
我一时把对方说的无语了。
我不等她回话,接着破罐子破摔,“我已经替你扇了我一个耳光了!”
话筒里传来对方的笑声。
我继续说:“我挺怀念你在书店里那段日子的,与同事们相处的很开心,也很单纯——人在开心时想法好像都很单纯,当然由于傻所以才开心也不失为一种快乐。”
扯了一通,基本把刚才的不快给扯远。
“曾经的,我留在日记本上了,不说了。说现在吧,现在对我什么看法?”
“顺其自然吧。”
“咱说的明确点,要不好像我是拿着朋友的幌子来接近你似的?”
“我没这么说。”
“那你说出你的真实意愿。”
“你是个好人。”
“谁知道?”我张口就来,脑中飞快闪现出《无间道》中刘建明质问梁永仁的天台对决的那一幕。
彭英英没理会我,认真地说:“和你做朋友挺好的,像你这么实在的人,我觉得挺难得的!”
“嗯。我知道。是我误解了,怪我当时没弄清楚,现在没事了,我想开了。”
“嗯!”
我认为差不多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应该适时结束,就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
“那我挂了啊!”
挂断电话,我如释重负,一丝窃喜涌上。
我看着手机显示的通话时间——23:23。
双数,很吉利。
59
一个星期以后,我在征求了彭英英的同意之后,在黄昏时分去她的新单位找她。
见她之前,隐约中我有种敖包相会般和心上的人儿见面的的感觉,我心里没底,有喜有忧有些紧张,生怕她以冷漠相对。
那是一家小型专科医院,这个时间段的病人不是很多,彭英英能空出一段上班时间来接待我。我生平最讨厌的地方之一就是医院,从来闻不得来苏水的气味,可这一次,我却在没病的情况下来到医院。
彭英英穿着护士服,一顶白色的护士帽戴在她头顶,就如贝雷帽戴在切格瓦拉头上一样,都是那样的恰如其分。她见到我没有表现出不高兴,也不是特热情。
我笑言,“你这派头就像偶像剧里头的一样,看着特别神气!”
彭英英微笑相对,“我怎么没觉得呢?”
“主要是你这身衣服把你的缺点都很好的掩盖住了。”
彭英英看似生气地瞪我。
我急忙夸道:“是你把护士服的优势呈现出来了!”
我和她聊天以轻松的方式开始,她跟我说了一些她在近期的生活片段,谁也没提到近来的不快,就这样在一问一答间冰释前嫌。
在来苏水的熏陶之下,我选择闲言少叙,我约她周末去看电影,她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