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这么些年对我母亲做的事情，你难道都忘了？别人都以为你稳重仁爱，可是那都是假象。”潇灵激动的有些上头，脸和耳朵都红了。
战南霖一下子就心虚了，他没想到她知道那么多事情。
就连她母亲战南雪，她似乎都了如指掌。
难道战南雪真的已经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女儿吗？
“小丫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战南霖提起一口气质问。
“现在你快要死了，我之前就是想着在你快死的时候告诉你这些，也告诉别人这些，看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潇灵积攒了多年的怨气，等待着机会喷薄而出。
“要我说如今你被别人下毒，快要死了也是活该。我母亲如果不是多年被你用药物控制着，她也不会那么早死。”
潇灵说着说着开始哭泣，周围的人看着也是十分心疼，更多的是惊讶。
这里面竟然会有那么多故事。
战南霖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仁爱慈祥。
“你就是从小看不得她跟战义锴叔叔交好，所有族内的女儿，你都想拉拢。你想让战义锴叔叔成为一个孤家寡人，孤立无援。”
“你是怕别人夺走了你想要的位置！”
最后一句话，小潇灵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战南霖一下子咳得更厉害了，似乎是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某种情绪。
对的，这么些年他做的这些事情，他心里一清二楚。如果不是老族长偶然间发现他的狼子野心，老族长也不会开始物色新的人选。
而且，冷不丁就选到了战义锴的儿子战擎。
他不想失去，好不容易积累的一切。
说实话，如果不是战擎用一枚古玉石蝶灵，换取了他的信任，他根本就不可能放过他。
那蝶灵，战擎知道有什么作用，但仍然是交给了他，证明他根本就不想当什么族长。也就成为不了他的敌人。
战南霖颤抖的双手望着头顶：“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还不能交代什么，他就吐出一口血，气绝身亡。
“南霖！”长老真的是心痛无比。
战擎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洛晴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古族里的人和事情都太复杂了，复杂到他们无法用想象去揣摩，对面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好像都是戴着面具在行走，一张笑脸下面，藏着多么肮脏可恶的心，他们永远无法知道。
“擎，我累了。”洛晴空眼睛里面满是落寞，转身就想回去。
潇灵跟在他的身边，神色也很凄凉，“对不起，我破坏你们的心血了，让你们白救他了。”
“没有，他至少多知道了一件事情。”洛晴空心里冷冷的，觉得毛骨悚然。
潇灵无奈道：“对不起，这些事情如果我不在他活着的时候告诉他，我这一辈子早晚都会憋死的。”
“你母亲是个好人，一直为他遮掩，否则这样的事情，早就应该告诉老爷子了。”洛晴空心里却道，真是一个傻女人。
“她怕大伯会对战义锴叔叔不利，所以他选择牺牲自己，让战南霖放弃对他的戒备。”
潇灵闭上眼睛，默默流下两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