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宋祁川都没有说话,晚风温柔,已经有了些微春意。
虞岁靠在车窗上,看一盏盏路灯飞逝,然后看着平微山的光出现在眼前。
“我上一次来这里。”她突然回过头,看向宋祁川,“想着这一辈子都不要再理你了。”
宋祁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在认真开车,可眼神里翻滚着幽暗的情绪。
他想起那一夜,他从淡金别院回来,看到窗外那个一闪即逝的孤独身影,声音有些隐忍,粗糙得像裹了砂砾,“对不起。”
那些事他应该早点说出来,是因为他习惯了逃避,才落下教人伤心的局面。
虞岁伸出手,覆上了他放在中控台上的手。她在他手心里极轻地抠了两下,声音轻飘飘的,“其实也不怪你啦,你当初又不知道我以后会喜欢上你。”
宋祁川偏头看她,虞岁唇边噙着轻柔的笑意,两枚小梨涡乖巧可爱,又黑又亮的眼睛里蕴着爱意,那里面全都是他。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车子驶进前庭。宋祁川先一步下车,他绕过车头,虞岁已经自己开门下来。
她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终于回——”
一句话还没说话,就被宋祁川拦腰抱了起来。
他大踏步往别墅走,石板小路有些颠簸,可他走得很稳。虞岁有些慌乱,推了推他的胸膛,警告说,“让袁婶看见了!”
“我昨天就给她放了一个月的假。”宋祁川说完,把虞岁放到了沙发上。
虞岁看着他,突然想明白了,“你跟覃榭舟商量好的吧你?”
宋祁川笑了笑,倾身压了上来,一只手垫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抬起她的腿,“是又怎么样?”
虞岁瞪着眼睛,想说的话被他用嘴悉数封了回去。
宋祁川吻了她很久,原先只是温柔的辗转探索,到后来他似乎有些急了,力气越来越重,他干脆把虞岁从沙发上捞起来,就这么抱着她上了楼。
虞岁有些缺氧,眼睛里布着水光,声音虚弱地看着他,“去哪里?”
宋祁川没有回答。
直到他们陷进柔软的床,虞岁脑袋昏昏地看着身上男人律.动着,他情动时也很帅气,俊挺的眉眼淬着浓烈的欲望,虽然下半身痛得要死,但她还是抬起脖子,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然后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宋祁川愈发卖力。
......
不知折腾了多久,天色已经发白。
虞岁感觉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宋祁川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抱住了她,他的胸膛很烫,也很硬,虞岁感觉自己快虚脱了,半梦半醒间,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还说了三个字,虞岁没听清,但想着应该不会错。
她那一觉睡得很沉。
-
自从那一晚以后,虞岁几乎每晚都要被折腾几个小时。
她睡眠不足,人也疲累,上班的时候自然是无精打采。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去茶水间冲咖啡,顾柒走进来,和她闲聊了几句,问她周末去不去看画展。
虞岁只想补觉,于是拒绝说,“最近有点累,下次吧。”
顾柒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要节制一点啊。”
虞岁愣了几秒,而后反应过来,脸红了几分,“你说什么啊......”
顾柒朝她的脖子努了努嘴,虞岁对着玻璃门反光照看了一下,锁骨那里有一块红印,衣领并没有完全遮住。
虞岁“啧”了声,连忙把衣服拉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对顾柒笑了笑,“蚊子咬得。”
顾柒也笑了,“这蚊子真粗暴。”
虞岁回到工位就给宋祁川发消息,“粗暴的蚊子!”
宋祁川回得很快,“?”
虞岁看了眼周围,打字,“让你别吸你非要吸。”
宋祁川,“别说了。”
虞岁怒问,“干嘛?我就要说!”
宋祁川,“又硬了。”
虞岁连忙合上手机,生怕别人看到。
这男人不管表面上多冷僻多禁欲,开了荤以后都是色狼。
虞岁没再回那条消息,半个小时以后,她刚要去食堂吃饭,宋祁川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声音很有磁性,带着一种诱哄,“下楼。”
“干嘛?”
“带你去吃饭。”
虞岁不信他,“我去食堂吃就行了。”
宋祁川:“非要我上去找你?”
虞岁只能匆匆下楼,结果竟然被他拐去了离公司只有一条街的公寓。
虞岁看他拿锁开门,很是惊讶,“这房子不是卖了吗?”
宋祁川拉她进去,“嗯,卖给我了。”
虞岁已经来不及计较了,她看宋祁川眼神很不对劲,刚转身要跑,就被他拦腰抱住了。
她有些无语,“我下午还要上班。”
宋祁川在她耳边呵了口气,“那我快点。”
虞岁踩了他一脚,“你这人,怎么说来就来?”
“半个小时前就跟你预告了。”
宋祁川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
又是好一番折腾,虞岁累得不想说话。
宋祁川躺在她旁边,手指勾着她的发丝把玩。
“这房子你出多少钱买的?”她问。
“市场价两倍。”
虞岁撇撇嘴,怪不得房东宁愿赔她两倍租金。
她“啧”了声,“买亏了。”
“不亏。”宋祁川撩着她的头发,似笑非笑地说,“这离你公司近。”
虞岁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补充,“以后中午我们就来这儿。”
虞岁把被子拉起来,蒙住了自己的头。
她后悔了,为什么要给宋祁川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