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堂一心在编织着红绳,把自己的力量全部编织进去,不让任何一环由所有减弱,维持着均衡而强大的的力量。红绳已经系到了罗将魂魄的手上,只差最后的收尾。他和紫台、金乌一样专注,周围的战斗仿佛被隔绝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意识似的,只把全副精力放在眼前的仪式上。
祸斗的火焰几次擦着金乌的头发过去,金乌却置若罔闻,也许是真的完全没有感觉,因为他的心中现在并没有别的任何东西存在。
紫台根本是闭着眼睛的,只是全部身心的感受着怀抱里的魂魄的每一点变化,横堂的红绳让那些灵魂凝固得更加紧密。
他们能够这么专心,只因为相信朋友。
“你准备怎么办?”鬼车邪狞的笑着,收回了望着仪式的目光,“开明兽,是鸾鸟还是你那几个朋友?”
“就算我真的收了手,你也不会放过小三吧。”陆吾冷静的说。
“那可不一定。”鬼车开心的笑。
中了毒的垂天与玄蜂的战斗简直不忍猝睹,摇摇晃晃很勉强才能让自己站稳的虎鹰对于玄蜂的攻击只能勉强躲闪而已,能够没有被再次刺中都算是幸运的了。
小三偷偷的把手背在身后,虽然受到鬼车的钳制不能使用结界,但一些别的还是可以的,尤其是趁着鬼车不注意的时候。
一缕青色的烟从小三地指尖流泻出来,飘飘荡荡的,带着淡淡的火焰。那么的细小,似乎风一吹就立刻消散殆尽。青烟蜿蜒着,悄悄来到垂天的身边,顺着垂天被峨嵋刺刺到的伤口钻了进去,像条入了洞的小蛇一样不见了。
垂天也感受到了小三的力量,他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却显出更加狼狈不堪的状态,几次都被峨嵋刺险险的贴着身子过去。划破了衣服。现在他的衣服都快与乞丐无异了。
玄蜂更加高兴了。攻击迅捷而猛烈。让垂天疲于奔命。更加没有余暇可以照顾到祸斗喷射地火焰。
不一会。屋子里就成了火海。
当看着陆吾再一次把祸斗地火焰屏蔽之后。鬼车恼怒:“我可是说到做到。你不要鸾鸟了吗?”滴着黑血地手指靠近了小三。一滴血滴在小三地衣服上。“撕拉”地腐蚀了一个窟窿。
祸斗索性丢了扇子。大张开嘴巴。一口怒焰喷射出来。一直烧向金乌。所向披靡。一个闪神。似乎有什么在他地前面拦挡住了。
玄蜂地峨嵋刺将将刺到歪倒地垂天面前。却是眼前一花。失去了那个本来都可称为奄奄一息地敌人地踪影。
鬼车地血与小三地脸颊近在咫尺。手上却忽然一痛。鸾鸟不见了。取代那个位置地居然是垂天。
祸斗的头连带着半片肩膀掉落,他几乎被陆吾地刀劈成了两半。火焰还哽咽在他的喉咙,终于返身烧了回来。把祸斗自己点燃。
垂天扬手,匕首插进鬼车地心脏。在这种近距离之下。鬼车连躲闪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垂天在他的眼前轻蔑地笑。
小三退到了安全的地方,结界再次铺开,守护了整个酒吧。
玄蜂有些傻愣地呆站着,不可思议局势的变化为何会如此之快。
与垂天一人一边的站着,望着玄蜂,陆吾微笑对垂天:“配合的不错。谢谢你,救了小
“他先给我解了毒,两不相欠而已。”垂天无为所谓的回答。小三的青烟钻进垂天的体内,把里面玄蜂的毒都净化干净。剩下峨嵋刺的伤口,对于垂天来说根本不放在眼里。
“主人!”“小三!”楼上与楼下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展在三楼的拐角,无印刚刚从二楼的阶梯那里冒头。
“看来你们也都解决了。”陆吾仍盯着玄蜂,却心下宽慰。
“你有什么打算?”垂天问玄蜂,“进来的七个,现在只剩下你和鬼车了。”他盯着的却是鬼车,即使鬼车已经倒在地上了。鬼车九颗头,九条命,现在去了三条,还剩下六条。
“我,我退出。”玄蜂丢掉了峨嵋刺,做出停战的手势,“这些事情我不会继续参与了。神兽已经死了太多了,自相残杀只会让我们更加迅速的灭绝。我受够了。”转身准备离去,“提醒你们一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的。那个人的野心不是你们能够抗衡的。”
“你不怕他找你麻烦?”陆吾有些愣住了,玄蜂走的太干脆。
“留下来是死,离开也是死。有区别吗?何况,那个人现在无暇顾及我这小小的玄蜂,他正自顾不暇呢。”玄蜂凄然一笑,“我曾经以为,上古神兽能够存活到现在是因为自己的强大,这个世界没什么是可以与神兽相抗衡的。但是我忘记了,神兽之间的争斗,却可以消泯太多。只是这么一次,就死了五个人。”她的声音最后有些近似癫狂,“一共也只有几十只的上古神兽在今夜就死了五个,以后呢?还会死多少?我等着看你们相互灭绝。哈哈!”
“主人,您没事吧?”展注意到垂天的衣服破破烂烂,关心的问。
“没事。”垂天摇头,“扬呢?”不经意的问。
展却垂了头:“扬他,与化蛇同归于尽了……”
垂天震了一下,深深呼了一口气,喃喃自语:“我要是再强点就好了,早一点解决这里,扬就不会……”然后对着展露了一个宽慰的笑,“干得好。”没人听见他自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