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人也有些吃惊。愣怔了一下,没想到看来很容易信任他人无印居然也可以做的这么决绝。
“金……乌……”横堂在门后呼唤着,即使音量比微风拂动树叶的响声大不了多少,却还是被无印和金发人捕捉到了。“是我和紫台。横堂,你怎么样?”隔着门,金发美人表现了他少有的忧愁,眼睛里仿佛氤氲了一层雾气。
“让紫台,”横堂喘息着,许久才继续说话。似乎伤口被牵动的疼。连呼吸都跟着难以如愿,“放了。展……”
“妇人之仁地事情,还是不要做地好。”金乌的声音冷淡如北极地亿万年冰雪,光明掩盖下的冷能将人身心都冻结。
“不是。”横堂连忙否认,一时情急悉悉索索的要起来的声音,却终究“咚”的倒在地上。
无印慌忙去开门,生怕横堂出了什么事情。何况横堂已经确认了来人的身份,必然是朋友无疑的了。随着门的开启,陆横堂的半个身子都跟着倒了出来。火红的头发零散蓬乱,全没有了往日精心打理的平整,脸色像是暴风雨前惨淡的云的颜色,不是那种深沉的墨色,而是那种被逼迫被消融的灰暗,几缕飘渺的云丝牵扯出的那种,随时消亡的感觉。胸前和腿上的绷带都被血浸湿了,成了红艳艳的颜色,又有些凝涸的部分,泛着干硬的黑褐。
无印半抱半扶着横堂起来,让他的头在自己的怀里找到一个略微舒服点的位置。
“你还要给他们求情?”紫台不满,手下更狠辣了一些,空气也随之变幻。
“垂天,没想真的杀我……”横堂勉强提着气,快快的把话说出来,否则,紫台会立即杀了展的。
“哦?”语调抬高,手上略为有些松弛。
展终于能够呼吸了,已经踩入鬼门关的那条腿收回了一半。
横堂知道解除了展的危机,虚弱的笑了:“他,有意,手下,留情了。”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身子一软,瘫倒在无印的怀里,眼睛也跟着闭上了。
“陆老师,陆老师!”无印急的大叫,想要晃动横堂却又不敢,手足无措。
“别叫!吵死了!”紫台不耐烦的吼。那种压迫感却随着横堂的话消泯得无影无踪。
酒吧里的一切恢复了正常,展也终于可以彻底从鬼门关前回头了。他抚着自己的脖子,刚才的感觉仍然不寒而栗。
金乌不会像紫台那么粗暴,他平静的安抚着无印:“放心,横堂只是晕过去了。我会治好他的。还有,”话说到这里,金乌的喉咙都稍有凝滞,“小将,我们会唤醒她的。”
横堂的生展的心中一清二楚,可是,金乌的最后一句话却让展也大吃一惊,居然,连罗将也还活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