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周才听说村里来了一些穿着白衣服的人,他松了口气,昆仑派的救兵终于到了。
出去迎接的时候,周才却并没有看到陆英,而是零零散散大概十个人左右的队伍,为首的是一男一女,服饰与陆英不甚相同,陆英是青白相间,而他们皆是绿白相间。周才想了想,这大概就是昆仑派的医宗一派,也就是陆英的二师叔的弟子。而陆英则是武宗一派。
为首的男子见周才走过去,面色一凛,喝道:“什么人!”
周才眉头一皱,这些人既然是来救人的,怎地如此凶恶,这里都是些淳朴的村民,可禁不起这一番吓唬,于是静静地从怀里掏出刻着昆仑的木牌。
那男子一见木牌,面色一变,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别扭地拱手行了个礼。女子见到木牌神色间闪过一丝惊讶,匆匆行了个礼,便急急问道:“青木令,敢问公子,您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块令牌?”
周才不动声色地收回牌子,“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昆仑派上下都要服从命令便是了。”
“你——”男子面露狠色,却被那女子阻止了,她微微行礼道:“公子说的是,青木一出,昆仑上下谁敢不从,是谷秋冒犯了。”
说着,傅谷秋向身边的男子看了一眼,那男子也不情愿地拱手道:“在下公西靖。”
公西?周才心中一沉,普天之下这个姓氏的只有一个家族,那就是西康王一族,这人看起来年纪轻轻,难不成是西康王的后辈?
不想引起这两人的疑惑,周才也礼貌性地回了礼,“在下周才。”便不说话了。
“周?”傅谷秋微微诧异,“周公子可与当朝右相有何关系?”
周才微微一笑,“右相乃当朝权贵,而在下区区一秀才,怎敢高攀?”
听闻此,公西靖神色中稍有不屑。
僵持许久,还是傅谷秋打破僵局,“周公子,我们一行人乃是昆仑派弟子,听闻牛家村瘟疫盛行,这里距离昆仑派不远,作为医宗传人,不忍看到村民们受苦,便奉师父之命下山治疗。刚刚谷秋探查了一番村内的情况,发现许多村民们都已经得到了一些治疗,暂时压住了病情,真乃幸事。”
见傅谷秋谦虚礼貌至极,周才也不再嘲讽,礼貌道:“在下从前学过一些医术,情况紧急,便先行治疗一番,若说彻底根治,还望昆仑派的众位大侠施以援手。”
“那是自然。”傅谷秋立刻应承,“但此地极易染上瘟疫,周公子不如先行离开这里,由我们善后。”
周才摇了摇头,“傅姑娘有所不知,在下的一个书童随在下来此借宿,不料也染上了此病,若他身体不能痊愈,在下是万万不能离开的。”
傅谷秋神色一暖,“周公子当真重情重义,不知那位小哥的病情可否让谷秋诊治一番?”
周才正发愁巧儿的身体,如今听傅谷秋这么说,也不推辞,将一行人引入自己居住的地方。
巧儿此时已经清醒,只是剧烈的咳嗽让她没有力气乱跑,只好乖乖躺在床上。一眼看到周才身后跟着几个白衣飘飘的仙人时,巧儿吓了一跳,周才连忙按住她,防止她跳起,然后介绍道:“这是昆仑派的医宗传人,此番来是为村民们治病的。”巧儿了然,忙不迭地点头。
傅谷秋探了探巧儿的脉搏,皱眉道:“这病果然来势凶猛。”然后又转头看向周才道:“这位小哥病了多久了?”
“若算到今日,不多不少,正好两天。”
“才两天,就已经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