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登记的人员不冷不热。
“楚……楚青”做了完全准备虽然楚清韵心里还是有点紧张,只取了自己名字前两字。
“好了,记得八日后的在城墙下集合,下一个——”写清楚情况便让楚清韵走了。
楚清韵害怕时间久了被楚洛寻和翠儿瞧出不对,快步的回到锦库,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洗净脸,走出侧门看到表哥和翠儿坐在店铺对面的凉茶摊上等她,没看出异样,心里甚是开心。
报了名之后的楚清韵无心逛街,随便找了个借口回到相府,因为早上出门之前已经让管家将楚洛寻的住处安排好,回到相府便直奔自个闺房,进了房在书桌上找到以前让人画的地图,粗略的看了下,从帝都出发到南宁,若不耽误要有半月的日程,若是西征十日就能到达边境,如果行军速度加快最多只需八日。
行军打仗,沙场上刀剑无眼,难道万全,想到这楚清韵就越发的为池皓天担心,到底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怎么舍得让刀剑伤了他,虽说池皓天的军事领导才能不错,也曾带兵打过胜仗,但想想也为这次西征担心,所以她一定要与他并肩作战,至于家里先让表哥顶几个月。离开爹娘一人在外有点说不出的惆怅,无奈的挠挠头,想不通的事不想就是了,找出私藏的兵书,认真看起来,还是要做下准备,这书还是姐姐楚清文送给她的,姐姐说过要勇敢的最求自己的幸福。
后来的几日,楚清韵着楚洛寻在帝都周围游山玩水,过得好不惬意。
某日,两人带着随从泛舟湖上,为了避嫌,楚洛寻特意将小舟的门窗大大敞开,楚清韵很是满意,阳光洒在湖面上随着湖水的流动像珍珠一般闪烁,如此美景让人如痴如醉,楚洛寻看着楚清韵,让她有点不自在。
“清韵,我……我想向姑父提亲!”终于楚洛寻还是开口了,话音刚落,楚清韵颇为一惊,虽然她明白表哥对自己太过于宠溺,但从未朝男女方面想,她僵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楚洛寻看到楚清韵这个样子已经明白,“我开玩笑的,唐突了,表妹还望表妹不要见怪”
楚清韵闻言抬头笑了笑,故意装作没有看到楚洛寻凤眼中的受伤,开口道:“表哥以后娶表嫂,清韵可是会帮你把关的哦。”虽然语气轻快,可尴尬的气氛还在,从那以后楚清韵便很少和楚洛寻出门了。
转眼,楚洛寻在帝都已经待了六天,此番前来是为了拿相府的千年人参为南宁的祖父调养身子,也是时候该走了,楚夫人和特意告假的楚丞相依依不舍的与女儿告别,告诫楚清韵应该注意事项,想到女儿离家数月心里有些不舍,楚夫人几度落泪,楚丞相看不下去,叮嘱楚清韵到了南宁外祖父家报平安。
雨后的天空格外湛蓝,像一颗蓝宝石镶在天上,晶莹剔透。阳光初现、垂落到相府大门前的马车上,只见这车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由此可见楚家财力非同一般。坐在马上上的姑娘身着一件浅红的裙,长发垂肩,用粉红的绸带束好,玉簪轻挽,微微晃动如雨意飘渺,上好的丝绸随行微动,宛若淡梅初绽,有一份天然的自然清新,尤其是脸上淡妆,漂亮至极,楚清韵可真是个美人胚子。
“表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出发啊。”语气中的不耐烦很是明显。楚洛寻正在忙着让叶子装行李,不经意的回过头便被楚清韵惊艳,可是这姑娘还不自知,嘟着嘴唇,无聊的把玩手里的马鞭。
楚洛寻坐在前面马上:“叶子,走吧,翠儿,拿上些楚清韵爱的零嘴。”让叶子赶着马车,翠儿和楚清韵坐在马车里,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般滑过晶莹的白玉,马车内四面丝绸装裹,车窗被一帘淡蓝色的纱帘遮挡,使人无法看到车中的乘客。
楚清韵透过纱帘看着相府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悄悄地用手巾拭去,放下纱帘心里更是加强了参军西征的决心,换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准备小憩一会。
翠儿见小姐躺着,便出了马车坐在叶子旁边,为了让楚清韵睡得更加安稳,楚洛寻特意放缓行程,任由马匹慢慢的在街上慢悠悠的向前。卯时才离开相府,没一会太阳像个大火球烤着大地,楚洛寻叫叶子停了下来,找了家客栈,因为不是很赶时间,他们走得很慢。
翠儿将楚清韵扶下马车,在客栈开了两间上房,楚清韵假装肚子疼要在这里休息一晚,支开翠儿,将自己提前收拾好的东西一一细数,用最快的速度藏好,放在随手可拿的地方,找个借口不吃午饭,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楚洛寻以为楚清韵是离家有些伤感,他也有事要办,没有多想,只叫翠儿照顾好她,便忙自己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