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得承认我的想法过于简单,我刚到这里才多久,又跨越了千年的时空,单不说这些,就是以古泊和霍靖两个人斗法斗了这么多年,岂是我三言两语就能改变这种僵持多时的状况,我自知没有这个自信,更没有这个能力。只不过,可能最简单的办法也是最奏效的办法,我来不及多考虑,先终止一场非要见血的打斗是第一目标,而且这么说也是个折中的权宜之计,至于可行不可行,那都是后事,因为在此刻,我知道我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二位老大,化干戈为玉帛是双赢的好事,你们谁都没有损失,何乐而不为呢?”我继续添油加醋,争取先缓和一下态势。
“娄兄,你说的不错,只是这……”古泊没有把话说完,似乎还是有点不能接受,或者可以说是不能相信有这样的事会发生。
“娄大英雄,非是我霍某薄了您的面子。此事,我看还需从长计议啊。”霍靖接过话来,在他的心里更是需要有个缓和的时间,因为这么一来的话,吃亏的毕竟还是他霍靖。
“你们可以慢慢考虑,我也没指望现在就能达成什么协议,我只是劝二位好好考虑一下子,谈不上薄不薄我的面子,有话尽管开口。”也随便回应着他们,原本也没有抱什么希望。
此刻有人把夏大夫给带过来了,他还是一贯的不爱多言,直接奔着受伤的人,干净利落的一个个处理起来,完全不像温之宁的感觉,我也开始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甚至会觉得温之宁是否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呢。在夏大夫给伤者治疗的这个时间里,我们三个并没有什么交流,各自心里都打了无数遍的小算盘,古泊倒还好,主动权在手,霍靖如坐针毡,看他的神情也是在权衡利弊,左右为难。一会儿功夫,夏大夫就处理完毕,起身向着这边的古泊行了一个礼,准备要收工走人。
“古兄,请夏大夫留步,也帮忙去瞧瞧霍老大的人。”我对古泊说道。
古泊很吃惊,很纳闷的看着我。我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古泊也是反应很快就会意了,冲着夏大夫大声请求了几句。这个夏大夫果然对古泊是说一不二,什么都没说,就又开始给霍靖那帮受伤的小弟诊治起来,当然,绝大多数人都是伤于我手,我都有点心里不落忍了。夏大夫依然很熟练和迅速,除了拿弓箭的和尖嘴猴腮的两个人费了点时间,这两个人,算是我有意让他们多吃点苦头的,真要让我寻仇杀人,我可真没那个胆子。
“好了,就到这里吧,各自回去好好考虑,让弟兄们休息休息。”我冲着两个人说道。
“回去考虑……”古泊似乎有些急于求成了,只是刚出口就被霍靖打断。
“对对,娄英雄说的有道理。改日我登门拜访!”霍靖马上插话,可谓是正中他的下怀。
“古兄,回去再说,叫上夏大夫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也拦住了古泊后面想说的话,拽了拽他的衣角,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古泊先是一愣,片刻间又恢复了正常,也不敢多耽搁,吩咐弟兄们打道回府。霍靖客气了几句,走的比我们还着急百倍。我和古泊还有夏大夫上了车,车上就我们三个人。正当古泊想问我怎么如此着急的时候,我早已预见的事还是来了,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又是一觉醒来,躺在我房间的床上,眼前依然是夏大夫和古泊两个人,只是这次我没有对夏大夫产生抗拒,反倒是他对我有些不太感冒,见我睁开了眼睛,回身和古泊低声说了几句,背起自己的药匣子就走了出去。古泊也寒暄了几句,没有送他出房间,转身朝我走了过来,坐在床脚。
“娄兄,你还好吧?”古泊很关切的看着我。
“无碍,我睡了多久?”我朝他摆了摆手,坐了起来。
“没多久,比前两次短多了,刚回来把你放在床上。”古泊回答道。
咦?难道是我在慢慢的适应我身体上的变化了吗?我还以为已经到了第二天了呢。
“古兄,不瞒你说,我已预料到我在发力后会有一段时间的晕厥,所以才叫你拉上夏大夫一起赶紧回来,如若在现场我突然晕倒,你想想看霍靖他会有什么反应,很可能会反扑一把,到时候是什么样的后果,以他的心狠手辣、老奸巨猾,鹿死谁手就不一定了。”
“原来如此。”古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他马上又来了兴致往前坐了一步对我说:“娄兄,你深藏不露啊?这么大的能耐居然瞒着我?”
“古兄,你误会我了,我能有什么可瞒着你的呀。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我有这等能耐,要问这能耐怎么来的,就得先找到我说的那位瞎子高人呀!”我连忙和他解释道。
“怪不得你非要跟着一起来,而且还泰然自若的样子,原来是早已成足在胸啊,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一上来就杀了霍靖的威风。”古泊一边点头一边继续问着。
“我不说,是因为我还没把握十拿九稳,这么和你说吧,经过今天的事,如今我的身体可以预知危险,一旦有危险,我的身形速度会高出常人许多。”我实话实说。
“这……确有此事?”古泊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或许吧。古兄你就不想解释解释那罐子汤的事?”我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的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