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宫穹自幼习武学文,心思并不在儿女之情上,若换做其他男子,半推半猜也知道余梦易心里所想,断然不会以为佳人身子着凉,余梦易见他一脸诚恳,关切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又羞又气,说不出话来。
余乐和余毅两人正准备去外头收账,走着走着,只见暮色昏沉之下,不远处余梦易和北宫穹两人并肩而立,余毅眉头一皱,道:“梦易也真是的,这么晚了还跟着男子在外头玩耍,若被族长知道,又该数落她了。”
余乐解围道:“大哥莫要生气,她与北宫公子兴趣相投,指不定来此触景生情,发前人之窠臼呢。”
余毅眼中闪过一道锐芒,他冷冷道:“触景生情?哼,触景无妨,生情便罢了。”
余乐见他似乎对北宫穹有所不悦,心思一转,拍了拍自己胸口,叫道:“糟糕!”
余毅见他神色慌急,问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余乐道:“方才一个人与我擦肩而过,眼下我身上的账本不见了!”
余毅面色一变,这账本所涉财帛甚多,若被人盗去着实不是小事,“竟有这等事?那人什么年纪,怎生面貌?”
余毅细细问过那人身材相貌,去的方向,然后身子一纵,施展轻身功夫追了过去。余乐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舒了一口气,喃喃道:“妹妹,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望着不远处余梦易的身影,他微微一笑,摸了摸怀中账本,绕开了他们,径自收账去了。
宣城城门处,一个面色白净的男子仰头看着城上大字,默然无语。
城门士卒见夜色中一个人走了过来,连忙大叫道:“城门已闭,要入城的明天再来。”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守门的将领映着火把光辉一看,面色顿时大变,道“原来是京城来的大人,快快请进。”
男子问道:“我是谁?”
他没由来的来上这么一句,那人环顾四周,边上众人皆是一头雾水,他讪讪笑道:“大人手持魏千岁的令牌,自然是东厂锦衣卫的高人了。”
男子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声,“这儿没有锦衣卫的高手,方才你只是眼花罢了,知不知道?”
那人心下一凛,猜到这位大人必然是有秘密要事前来宣城,不愿他人知道,当下会意点头。
男子微微一笑,甚是嘉许,大步入城去了。
一旁士卒道:“大人,可是要报告上头,京城的大人到了?”
那人没好气的道:“你眼花了吧,哪里来什么京城的大人?”
士卒见他恶声恶气,也不敢多说,只是暗自纳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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