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黄天石慕的一声大吼,整个人竟是倒飞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口鼻中渗出血来,显然已受内伤。
大汉冷冷道:“萤烛之辉也敢与皓月争光,真是不自量力。”他望向魏忠贤,森然道:“魏老儿,现下你还有何话说?”
魏忠贤颤声道:“莫要杀我,有何条件你尽管来提,我必无不奉办。”
大汉仰头长啸:“你当我也和那些庸官俗吏一般无耻么?某家今日要的便是你这狗贼人头!”
大汉提起手来,神光一炸,朝着魏忠贤当头拍下,魏忠贤面色惨淡,在此局面下,他又如何能绝处逢生?
眼看大汉掌风已锁住魏忠贤,地上的墨寒禅忽的一跃而起,屈指连弹,银光飒飒间,暗器瞬时打到大汉周身。那汉子虎目一凛,纵身跃起,刹那间自原地没了踪影。墨寒禅神色一寒,一只大手已锁住他的咽喉。
“朋友,这七星连珠倒使得的不错。”汉子站在他身后,眯眼笑道,“你本已可以算得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便是这阉人,”他努了努嘴,“号称东厂第一高手,但我看来他决计接不住你三十招。只可惜你的对手是我,不过死在我手下,倒也不算污了你的名声。”
墨寒禅道:“阁下尊姓大名,还未请教?”那汉子大声笑道:“本为微贱之人,自然没有什么尊姓大名。你可还有什么遗言么?”手上劲道缓缓收拢,已然开始发难。
墨寒禅闭目道:“我心意已决,能伺候魏厂公至黄泉路上,便是死了也不冤枉。”他随声音微微发颤,但一张脸上仍是坚毅之色。
那汉子赞道:“好!”却是松开了手。只见他抱拳道:“厂公,依我看来,墨寒禅实在乃是个忠贞汉子,必不会辜负大人信任。”
墨寒禅睁开眼睛,茫然望去,只见魏忠贤和蔼的望着他,道:“莫怪老夫,眼下时局烦乱,便是找个得力的属下也要斟酌一二,不然若遭小人算计,可就难咯!”
墨寒禅跪地道:“公公设局验证,实乃稳妥远瞩之举,小人拜服,不敢有所怨念。”
汉子扶起墨寒禅,道:“兄弟,哥哥下手太重,勿怪。”说罢,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墨寒禅,“你所中暗器虽未淬毒,外伤却在,这瓶云南白药,治愈外伤,特有奇效。也算哥哥向你赔礼了。”
墨寒禅收起来,道:“大哥客气了,你我同效力魏厂公,又有何芥蒂?”
黄天石艰难的爬起身来,勉强笑道:“这位尊兄武艺超群,咱家实难及万一,未请教高姓大名?”
魏忠贤道:“他的姓名你们不必知晓,于你们有害无益。”他看了黄天石一眼,摇头道:“天石,你跟随我多年,忠贞无二,只是你本事眼下着实有些不济了。日后你们多有相处时日,你该向他们多多请教才是。”
黄天石垂下头道:“敬遵喻命。”
魏忠贤看着他们三人,长声笑道:“有你们这三员大将,这世间忠贤又惧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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