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福笑道:“不辛苦,聂大人请保重,咱家这就回话去了,皇上还等着呢。”说罢,费力地爬上马背,回头朝金琳挥了挥手,打马远去了。
金琳抱着沉甸甸的盒子,正要上船,这时汪静书那边似乎要说的话也说完了,一脸满足地朝金琳走来,身后还跟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一身黑衣,怀里抱了把同样乌黑的长剑,一脸的桀骜不驯,趾高气昂地跟在汪静书身后走了过来。
汪静书回头看到那青年的表情,回过头来朝金琳尴尬地笑了笑道:“贤弟,这是吴云,我二娘的侄子,身上有些武功,此行负责保护你我二人的安全。”汪静书笑得十分为难,可见这吴云根本不是他自己想带上的,准是宰相大人不放心他的安全,所以特地求了小夫人娘家的人,安排了一个高手过来。而这位据说有些武功的吴云吴大侠,似乎也并不情愿跟他们一起行动,鼻孔都是朝着天上的。
金琳也不与他计较,笑着朝吴云的鼻孔行了个礼道:“如此,就有劳吴大侠了。”那吴云听了金琳的话,低头看了她一眼,也不答话,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又将鼻孔朝了天。
金琳笑着回头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舒同,心里暗暗发笑。人往往就是这样,段位越高越是低调,段位越低越是喧闹。舒同如果再长得普通一点,行为举止看上去恐怕就跟普通的看家护院差不多了,谁会知道,他是天下第一的亲传弟子呢。
一行人上了船,各自都有行礼需要整理,于是都各自回了房,约好了午饭的时候在船上的饭堂里见。金琳与舒同的房间在二楼上,其档次相当于现代的总统套房了,两间相连的卧室,一个客厅,耳房里还有简单的洗漱间与茅厕,总之就是看上去很舒适的样子。
只是,金琳在安排房间的时候发现,舒同一直低着头,从他的发间看过去,隐隐地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鼻尖竟然有些微的冷汗。金琳以为他是练什么功走火入魔了,着急地问道:“你怎么了?”
舒同摇了摇头,却不答话,这让金琳更加着急了,连忙抬手去摸他的额头,舒同躲了一下,没躲得过去,到底是被金琳按住摸上了额头,舒同的脸也因此被金琳看了个透彻。额头冰凉,嘴唇发紫,额头鼻尖唇上,尽是细密的汗水,这可是初春啊,怎么可能满头的汗水?
“你是不是病了,我去叫大夫来。”船上是有大夫的,而且每艘船都配备了一个大夫,两个厨子,可见此行的奢华程度了。
舒同依旧是摇头,把金琳的手从额头上取了下来,之后便一直紧紧地握着,不再放开了。金琳又气又急,大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呀,难道舌头咬断了?”舒同抬眼看了看金琳,张了张嘴,然后苍白的脸迅速地红了,发紫的嘴唇里,吐出了三个让金琳怎样也猜不到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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