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琳冷笑道:“我情愿你跟他一样,至少他不会欺骗我的感情,在我以为可以依赖他的时候,又突然让我知道,我依赖的这个人,根本就是要杀我的。”
舒同低下头,不想让自己的无奈被金琳看到,良久后,叹道:“我没有骗过你,我说过的话都会做到。只要你不主动暴露你的身份,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安全。”
金琳嘲笑道:“别说笑了,我最大的危险就是你,还说什么保护?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舒同为之气结,牙齿咬了咬嘴唇,终究没有再说什么,狠狠地看了金琳一眼后,转身去了外间。
金琳被他瞪得莫名其妙,明明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人是自己,明明应该难过的是自己,为什么舒同那个家伙会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走的时候还那么哀怨地看她一眼,搞得好像是自己对不起他似的。最让人郁闷的是,被舒同那么一看,方才的滔天怨气竟然自动的消了下去,竟然隐隐地觉得,似乎他真的很委屈似的,一肚子的怨恨都变成了淡淡的无奈。
发了一通脾气后,金琳最终还是看开了,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的小命操控在别人手里,由不得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暂时还是不要太过招摇的好,在实力不够的情况下,还是乖乖听话算了,等到自己慢慢的壮大起来,有了与将军一较高下的实力后,再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不迟。
所以,将军让她远离皇帝,她便给他面子,从明日开始,称病不朝了。
第二天凌晨,舒同来叫金琳起床时,金琳赖床不起了,摆手道:“我病了,你去帮我给宫里捎个信儿,就说我不能去上朝了。”舒同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捏住金琳的手腕,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之上,仔细地替她把脉,还紧张地皱眉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金琳抽回手摆了摆道:“假的,装的啦,我暂时不想去上朝了。让我多睡会儿吧,我昨天晚上没睡好。”舒同松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地收回手,然后出去吩咐人给皇宫里带信去了。这请假一定要赶在开朝之前,如果是在开朝以后,那便是对皇帝的不敬,会被御史弹劾的,所以不能有片刻耽误。
待舒同吩咐好去报信的人后,再回到里间时发现金琳又睡着了,被子将头捂得严严实实的,舒同勾起嘴角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将盖住金琳脑袋的被子掀开,轻轻的在她肩膀处压实,然后俯身,静静地看着金琳的睡颜,一股无处宣泄的疼惜和无奈涌上心头。
金琳捂得发热的面颊微微泛红,像诱人的苹果一般诱惑着舒同慢慢地低下头,嘴唇离她红嘟嘟的嘴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触到时,舒同如从梦中惊醒一般,迅速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犹自沉睡的金琳,转身匆忙地离开了。
快要到晌午时,金琳才总算是睡了个饱,伸着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唤了一声舒同,却没人答应,于是金琳穿着白色里衣走到外间,想找丫鬟给她打水,然后预备早膳或者午膳。可是,外间也没有人,金琳唤了两声,一个人也没有,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丫鬟们不在还说得过去,但是舒同不在就太蹊跷了,难道是将军府被灭门了,只剩下了自己?
正纳闷着,就听到舒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请留步,小人担心少爷的病气会有损龙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