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纳斯惊叫一声,猛的从茅草上弹跳起来,行军帐篷被他顶的摇摇晃晃。
外面传来几个脚步声,有人快步走过来掀开帐篷,火把和一颗戴着头盔的脑袋伸进来:“乌纳斯大人,出了什么事?”
乌纳斯赶紧调整一下脸上惊恐的表情,强装冷静,瞎编了一个理由:“没事,有只老鼠吓我一跳。”
士兵看着他的囧样,脸上露出好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打扰您了,没事我们就退下了。”
“恩,辛苦了。”
打发走守夜的士兵,乌纳斯呆站在帐篷中,恐惧一波一波袭来,他再次小声试探着问道:“贝瑟瑞斯?”
“哼!”
这回听得清清楚楚,就是从他胸口里发出的声音,贝瑟瑞斯什么时候跑到他身体里面去了?
他不由想起杀死恐惧魔王时的那道钻进胸口的黑色射线,难道是那时中招的?
“你、你怎么进入我的身体的?”
“你还记得我的诅咒吗?”贝瑟瑞斯没有再沉默,反问道。
杀我者必将碎心而死。
“原本我以为这次真的要滚回老家了,但是你没有碎心而死,所以我也取得一线生机。”
恐惧魔王的临死诅咒类似一种因果法术,杀死恐惧魔王是因,屠魔者碎心而死是果。
有因就有果,无果则无因,既然乌纳斯没有碎心而死,那么恐惧魔王也得以保留一缕残魂。
这道诅咒也将两人的灵魂联系起来,贝瑟瑞斯的这缕残魂乘机附上乌纳斯的身体。
乌纳斯搞清楚了前因后果,就没那么怕了,他调动眉心处的圣能拧成几股箭头,试探性的刺向心脏处——那是贝瑟瑞斯声音发出的地方。
钻心的剧痛从心脏传来,恶魔的诅咒仍然在生效?
贝瑟瑞斯的狂笑声响起:“你还想杀我?我们的命现在连在一起,我死了你也会死!”
“劳资跟你同归于尽!”乌纳斯全力运转全身的圣能,在体内凝聚出一把炽热的圣光之枪,作势就要刺向心脏。
“不!”恶魔绝望的尖叫震的他胸腔发疼。
圣光之枪骤然在心脏之前停下来,乌纳斯可没有与恐惧魔王一起死的打算,他还想享受多一点的人生。
他装腔作势,只是希望把恶魔给吓出去,但是却失败了。
看贝瑟瑞斯的尖叫不像在演戏,这个恶魔绝不是视死如归的类型,它死也要赖在自己体内只剩一种可能——它被封印在自己的体内,也无法自由行动。
为了验证这番推测,乌纳斯来软的:“魔王大人,你看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对这个世界还很留恋,不如这样,我找个没人的地方放你走,我们各走各路,互不相欠。”
“……”
没有回应,这个奸诈的恶魔大概也意识到它的失态暴露出自己的窘境,正在反省中?
有只恶魔附在体内,就像有坨翔梗在胸口,乌纳斯仰天长叹:劳资真是日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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