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不曾见过王妃的本来面目。也就是说,能证明洛嫦身份的人,也就只有宇文铠和哈屠赛了?
闻笛叹了口气:“其实洛嫦的身份,我不是没考虑过。你失忆后,有一日我们同行去紫翠楼,那时我问过洛安,从前家中是做什么营生的……他说是药材。随后我遣人调查,并没有找到那个做药材营生的洛家。”
“然而洛嫦与哈屠赛又像是熟识的模样……”我微微蹙眉,“若非由他替洛嫦重塑面容,这二人一个在紫翠楼做花魁,一个在釜县开客栈,他们能搭得上边么?”
闻笛笑了:“没什么搭不上边的,洛嫦会为宝泰王效命,至少说明她有办法认识哈屠赛。”
“可是如今,就算洛嫦是真的宝泰王妃……不也已经是个死人了么?”
“说得不错。”他重新斟上茶,“如今谁都认为宝泰王妃就是那位幽琴夫人,她洛嫦纵使再如何申辩自己的身份,也无从对证了。”
只要令洛嫦失去对宇文铠的信任,那么联络漠族以求内外并举,便不会成为可能。
心下暗讽:这么多年,宇文铠也不曾再行立妃,只怕,这就是洛嫦的自信所在罢?
“我记得,宇文铠曾经上过请立王妃的折子……”在丹桂殿内的时候,老皇帝就对我说起过。“但是看样子,陛下只是将那本折子按而不发。如今那幽琴夫人,也只得一个空口承诺而已。”
“不对。”闻笛下颔微扬,嘴角边荡开诡异的笑痕,“谁说是幽琴了?四殿下怀里,不是还有一位夫人么?那才是正主。”
我暗暗心惊,正欲开口询问,却见吴鸿凑过来。他神色有异,俯身在闻笛的耳边低语一阵。
“哦?”闻笛的眸子半眯,松开揽在我腰间的手臂,缓缓起身,“已有两日?”
吴鸿的嗓音压得更低,“正是。相爷,您看这事……”
“……只怕两位殿下此时也得到消息了。”闻笛思忖片刻,捉过我的手,“吴鸿,你与其他人继续驾车走官道回帝都,我与俪儿改走山路,这样兴许能快些赶到……若是去得晚了,不知又会是哪个蠢材鸠占鹊巢。”
我抬眸望向他,只觉他面庞上的线条一根根凛冽起来,眉宇间亦凝着深重的痕迹。
帝都……又有麻烦了么?
他转过身来,将我的鬓发拢向耳后:“俪儿,这马车,咱们是坐不得了。”
“我明白,一切照你的想法去做便是了。”我微笑,抬袖抱住他的手臂,“若论这骑马什么的,我可真是不及你了。不过,你不怕被我添麻烦吧?”
他放声笑起来,“不怕不怕,就怕你自个儿落单跑了。”说完,又对吴鸿低声吩咐道:“你们几人要扮作我与夫人仍在的模样。虽说那些个小贼尚不知我在此处,但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要演得逼真才是。”
“是,相爷放心。”吴鸿嗤笑。
“另外……向店家买两匹马,再多备下些吃食,一个时辰后,我与夫人先行离开。”
吴鸿点头,又问:“相爷,二少那边来的消息要如何处置?”
二少?听箫?他有什么要紧的消息送来么?
想起方才在车上的一口袋邸报,大约是闻笛在我熟睡之后才打开来看的罢。
“巧得很,傅家不也在冠州么。”闻笛冷笑一声,“傅家的宗主胆小怕事,吴鸿,撺掇他两句足矣。”
吴鸿一脸恍然之色,“是,属下这就去办!”
傅家。若我未记错,那应是……香芹与香颜二人的本家?
闻笛转过脸来,长指拂过我的面颊,柔声说道:“俪儿,这一次,帝都可是热闹得很了。咱们得赶快回去看戏去,嗯?”
“究竟是何事如此紧要?”我撇下唇角,“竟然还得牵连到傅家?”
“那些个蠢货,以为一个女人就能牵制住我么?”他低下头来,在我的额心深深一吻。“我杀了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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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猫持续卡文=_=,今日依然决定放出双更以及江山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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