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出口沙哑,不仅让两个小婢吓了一跳,连我自己也被骇到了。
“……啊,今儿个殿下不在府中。”一人答道,“夫蹙眉。
夫人?这么听起来,倒像是我成了宇文锐地夫人。遂一字一字地纠正道:“叫我苏夫人。”
两人面面相觑,这才乖顺地应道:“……是,苏夫人。”
“殿下去哪儿了?”我问。
“回苏夫人,殿下应该是去替相爷送葬了,”一人期期艾艾地瞧着我,似是生怕我听见这消息,会做出什么失控之举来:“今日一大早就离开
替闻笛送葬?看来整个帝都业已相信闻笛的死讯,所以才有送葬一说罢。心下有些忐忑,再问道:“知道他何时回来么?”
“呃。这个婢子等就不知了。”
我点了点头,长长地舒了口气。忽然心念一动,觉察到一处不妥:“这里……不是安虞王府?”
是了,若是安虞王府,又怎会不见绣姑?宇文锐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将我留在府内,绣姑岂会不知?
“回苏夫人,这儿是殿下置在城西地逢花别院,不是王府。”
逢花别院么……我轻轻转过视线。
想来那日与他在城中偶遇,他本欲带我去逢花湖赏荷,却被我严词推拒。
只是这一回。闻笛他,不会再如那时一般,策马来寻了罢。儿个出殡?”我挑眉问道,“我好歹是丞相夫人,难道殿下不曾说过,要带我同去么?”
这下可当真问傻了两个小婢:“婢子、婢子……”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个完,我正欲开口,听见屋外传来声音:“夫人的身子尚未痊愈,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别院地好。至于相爷……夫人还是节哀罢。”
一人着墨绿底银丝祥云纹的袍服进来。长发高束。他面带笑意,“夫人现下可觉着好些了?”
我冷冷地盯着他:“请别漏掉妾身地姓氏,吴鸿吴公
“哎呀呀,苏夫人见到在下,为何一脸敌意呢?”他侧头轻笑数声,“难道是在下做了什么惹苏夫人不快的事了么?”
“两日前吴公子便出没于别院之中,”我嘴角微微勾动,眼眸中满是讥诮之色,“妾身倒是不知,吴公子与安虞王熟识呢。”
而今你站在我地面前。这不正是最明白的答案么?
“苏夫人言重了,在下粗鄙之身。如何敢高攀了王爷?”他倒是露出歉然的模样,“在下只是不知夫人为何恼怒,还请夫人明示。”
话已至此,还用得着明示么?我冷笑一声:“吴公子,你与苏家的二公子又是何关系?”
他并未动气。笑道:是何关系。与苏二公子便是何关系。”
“恕妾身愚钝,”我亦是笑。“这是何关系究竟当作何解?”
他的嘴角撇了撇,“夫人冰雪聪明。又岂会看不出在下乃是隶属御史台的御史?”
此话听上去似是夸奖,实则贬损。我恶狠狠地笑道:“哦,妾身倒是真没能看出来呢。不知御史大人为何要扮作一介布衣,戏弄妾身?”
“夫人又言重了。”他伸出一根指头摆了摆,“在下本是奉命前去察查淮州苏家,后又受了苏二公子的许多恩惠,这才答应帮苏二公子几个小忙……看样子,是夫人错估了在下的本意啊。”
怪不得宇文锐和闻笛会配合得如此默契,不论是漠族叩关之时,或是截杀元康王之时,这一里一外的夹击竟是滴水不漏。想来我私下寻了宇文铠帮忙,倒是变成了胡闹
“一仆不侍二主,”我凉凉笑道,“不知御史大人究竟向着哪一边呢?”
他故作高深莫测状:“时机未到,在下自然无从甄别两位主子。不过,在下要提醒夫人一句,您现下的立场,可并不是那么体面地哦。”
我眼眸微眯;“这是何意?”
“您将殿下的世子藏在相府内,又是何意?”他扬眉反问。冷淡:“难道你会不知世子身上怀有何物?若妾身不将他留在相府内,只怕现下早就给四殿下的人逮走了罢。”
他的眸底掠过大片精光,仿佛有风云跃动:“看来,您倒是将四殿下的心思猜准倒相爷,又怎么会漏过这等天赐良机?”我冷哼,“最好是把所有黑锅都扣在苏相的脑袋上,这样他就快活了。”
“如今四殿下已在宛州,世子安全无虞,您可以开口放人了吧?”他向我摊开双手。
我静静地打量着他。
这个吴鸿,现下摇身一变成了御史,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放人?放回去,给你们的王妃求得心安么?”我嗤笑道,“事到如今,难道安虞王还不知,他的枕边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么?”
“……不劳夫人操心。”他地面上掠过一丝极复杂的神色,“因为,王妃已经失踪了。”
重庆好热啊好热啊……难道不是超过40度就放高温假么?然而事实证明,天气预报是绝对不可能报40度的……所以,俺还得继续上课。(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