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您说说,我儿子好端端的送到学堂里来,学堂是不是有责任要保证学子们的安全问题,这种打架闹事的歪风邪气,该不该从严处罚,像这种野蛮贱胚子收入学堂,是不是影响了学堂的名声?我们家金杨被打成了这样,今天这事儿要是处置不好,不拿个什么合理的说法出来,这事儿肯定就没完,哎唷,我可怜的娇娇儿唷!在家里,爹娘都舍不得动你一指头的,送入学堂了被打成了这样,这是想让爹娘心痛死唷……”
……
姜莲珠她们踏门而入,“夫子,我们来了。”
里面那个妇人哭诉的声音嘎然而止。
姜莲珠认出了,这原来是邻居,隔壁的隔壁铺子,近邻?白氏银匠铺的白氏夫妻,还有她的儿子白金杨。
何老夫子沉着脸,坐在书案前面,神情不悦。
大宝与二宝立在何老夫子的右手边……
白氏一家三口在老夫子左手边,中间隔了一个大书案,还有一个夫子。
姜莲珠看这个站位,不由得心头松了松,夫子还是护着两个孩子的。
她刚才看到白氏的神情,恨不得上前吃了大宝二宝的样子,唾沫星子隔着大书案,都往两个孩子身上飘……
若没有夫子在中间阻隔,这个白氏说不定就能对大宝二宝上手了。
姜莲珠最恨有人欺负她的崽,护崽这件事情上,她就从来没有输过。
何老夫子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王昔爹娘,你们来了正好,白金杨说王昔与王跃兄弟俩人打掉他的门牙,老夫问了,他们怎么也不说话,只得叫了你们过来,现在双方爹娘都在场,这事情严重,今天一定搞个水落石出。”
大宝二宝见爹娘来了,咬着唇,又愧疚又有底气了一些。
毕竟是小孩子,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场面,被对方爹娘当着夫子的面,指着鼻子骂,都有些懵头。
昨晚上,姜莲珠问他们发生过什么事情,大宝觉得这是小孩子之间的小事情,没和姜莲珠说,今天就被人告到夫子这里来了。
是他们高估了这个白金杨!
太不要脸了!又作死,又玩不起。
愧疚的是,爹娘本来开医馆就忙,人家家里做生意,都请小伙计小徒弟的,他们家里刚起步,啥大小事情都得自己干,还得因为他们的事情,往学堂里跑。
总之,两人先是高兴,后是缩了缩头。
白氏又跳起来骂,“你们夫妻是怎么教孩子的?把孩子教成了这样,打小就知道打架欺负人,将来长大了不得当个混混啊?乡下来的人,就是这么野蛮粗俗……看把我们家金杨打成什么样了!哎唷,脸肿成了这样,门牙也没有了,你们今天要是不教训这两个免崽子,我们就替你们教训!”
她说着,把儿子推了出来。
白金杨本就长得壮实,一张大方脸,长得好,满脸横肉,现在又被打肿了就显得更夸张了,跟猪头一般无二。
两颗大门牙又一掉,奇丑无比。
再反观大宝二宝,完好无损,俊美帅气,成了鲜明对比。
姜莲珠十分反感白氏的话,但看到儿子那么帅的份上,心里稍稍又稳了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