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倒是让人爽了一下,爽完以后却也是无比郁闷。被闫品这么一闹,船舱外面都能闻到恶心臭味。靠岸又还需要一定时间,时间久了,众人情绪开始变得有些烦躁不安起来。
见寒腾一直默不作声,肖云秀很是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
不等寒腾说话,一旁的贾大少忽然凑上前来,上下狐疑打量着肖云秀说:“肖大美女,你是打激素了?听说你以前有病的啊!什么重事都不干,现在才想起你刚才好像还在帮忙救人啊!”
“有寒神医妙手回春,很奇怪吗?”这公子哥自己内心一直很嫌弃,肖云秀撅起红唇稍有傲娇意味地说。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寒腾身上,贾大少也露出了那吊儿郎当模样说:“寒神医,厉害啊!难怪这么久没见你们两个人,老实交代,都干了些什么啊?寒神医这么厉害,什么时候给我妹子也看看病呗。”
虽然他的话并没有嘲讽意思,众人还是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寒腾面色也随之越来越沉重,并不搭理所有人,脱下外套捂住鼻孔便朝船舱内冲去。
只见闫品已经吐了一身,呕吐也是需要话费很大气力,此刻拉耸着脑袋,已经晕厥过去。
银针落在手上,寒腾猛地一针扎在他额角,顿时便见闫品悠悠醒来,又是一阵呕吐,只是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的话,你仔细听好了,我反正就说一次。外面的人都想弄死你,个个都是有钱有势,玩死你轻轻松松,你要是想活的话,告诉我云龙是不是也在船上?”寒腾如鹰钩一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闫品说。
“你怎么……?”
忽见闫品一脸错愕的猛抬起头,虽然他强力收住了接下来应该说的话,但寒腾已经基本完全猜到他想要说什么。
满意点点头,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般,看来这次宴会,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么单纯。也就是说早就成了被人盯上的猎物,只是那人肯定没有料到,自己的上穿完全打破他该有的计划。
“告诉我,云龙在哪里?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回答这两个问题,我就能保证你的安全。”寒腾挥舞着手中银针说。
“第一:我只知道师父在船上,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师父,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第二:你也看到了,这船上不是有很多钱吗?我们的计划无非就是要钱。”闫品依旧拉耸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
听完他的话,寒腾脑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说谎、他绝对在说谎。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凭借毒医这个名头,他们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钱,根本早就能下手,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呵呵……,你还真会说大话,你要真是云龙的徒弟,刚才你会对自己师父言出不逊?”寒腾冷哼一声说。
“这算什么?我师父说了,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变化莫测,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所以根本就没必要管住自己的行为和嘴,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闫品哈哈一笑说,很快又被臭味呛得咳嗽不止。
这话听起来有点绕,但这倒是说明了云龙的生活态度,但寒腾却不敢苟同,只是这貌似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看他神情,这次不像是在撒谎,寒腾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来,毕竟云龙这个人太阴险了,连自己的徒弟都没见过。
正当寒腾打算转身之际,忽然身后又传来闫品一声冷笑说:“寒腾,别费心机了。我师父人称毒医,但你知道毒有多厉害吗?真正的毒,玩不好会挫骨扬灰。玩好了,可以改头换面,甚至是脱胎换骨,所以你是根本不可能找到我师父的。”
这点寒腾非常相信,在中医的理论中,其实药和毒是相辅相成的,有时候补药也可以是剧毒,而剧毒也可以是补药。
“在这青市,玩毒的话,我师父说自己第二,就绝对没人敢说第一。所以他的境界根本就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的,你们就等着挫骨扬灰吧!哈哈……。”
回头看了一眼嚣张的闫品,寒腾确实感觉了麻烦的存在,而且还不是小麻烦。对手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并不知道他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给自己来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