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刘肆其实很难说清。譬如他对五公主的想法。
在遇到五公主之前,刘肆对女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刘肆有一个强势且偏心的母亲,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认为所有的母亲都像李太后一般虚伪。
直到他碰到五公主,他才发觉,原来这个世上也是存在着美好。
五公主温软动人,如一团毛绒绒又雪白的小兔子。
她总有很多很多的眼泪,很多很多的怜悯。
一开始,刘肆以为自恋的认为自己是最特别的。后来才知道,她不过是怜悯他,对待他,如对待打架受伤的野狗,落魄挨冻的野猫一般。
只有怜悯。高高在上的施舍。
如今,两人的地位反了过来,他高高在上。
曾经尊贵的,被人宠大,深受宠爱的小公主,将会是他的小奴隶。
刘肆剑尖挑开了裹着五公主的绸缎。
层层锦缎被剑气破开,似乎感觉到了冰冷寒气,虞夏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寒光凛凛的银色剑尖。
虞夏:“???”
虞夏不敢相信,她用手指轻轻揉了揉眼睛,没有变。这是哪里?
剑尖收回,她坐了起来,虞夏发觉自己在一个箱子里,箱子上半部分被破开了,下半部分还是完整的,她动了一下,箱子重力不稳将她给摔了出来。
虞夏身上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裙,层层叠叠,花瓣一般,因为一直处于酣睡中,她长发未束,瀑布般的长发散在了身后,一张冰雪般晶莹的小脸,眼睛很大,过分漆黑,看起来雾蒙蒙的,似乎含着一层浓浓的水汽。
方才剑气过重,她身前的衣物也被划破了,露出一点粉色的胸衣。
虞夏刚刚醒来,脑子总有几分不清醒,她稍微冷静了一点,擦了擦眼角的水泽,精致的小下巴微微抬起,一双琉璃般的眸子看向了刘肆,刚开始并没有认出他:“你是谁?”
不记得他了?刘肆心头一疼,密密麻麻的针扎感落在他的心口。
但面上,他一双狭长幽深的眸子扫过虞夏,薄唇边含着一抹阴冷的笑意:“不记得朕了?”
虞夏往后退了退,她睡了四五天,刚刚醒来时双腿都是绵软的,压根站不起来,眼看着男人越靠越近,她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后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你是刘肆?阑国被你灭了?我母妃呢?我母后和皇兄呢?”
刘肆步步紧逼,看她无路可退,这才俯下了身,两根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细细端详了一番。
五公主长大了,不再是他记忆中的年幼模样。
也许站起来,她会是亭亭玉立的。
三年前,她才十二岁,只是青涩的花骨朵,未曾绽放。刘肆哪怕觉得她很好,也只是将她看成一个很温暖的存在,只想永久占有,让她陪在自己身边,却不曾起过玷污的心思。
现在么……
及笄之年,五公主长开了许多,眉目间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清纯柔弱的感觉。
她浑身都在颤抖,似乎怕极了他。
刘肆在她细白的下巴上留下了深深指印,他声音低沉,在这寂静深夜里格外清晰:“你母妃和母后都安然无恙,你父皇把你送给朕做奴隶,玉真,你老老实实听话,朕不会让你吃太多苦头。”
虞夏不敢相信刘肆的话。
她现在只想回皇宫,只想回到白贵妃的身边。
她推开了刘肆的手:“你不要碰我!我要母妃,我要……唔……唔……”
刘肆捂住了她的唇。
温暖柔软,略有些湿润的唇瓣,比沾了露水的玫瑰花瓣更动人。
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刘肆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按在了地面铺着的被褥上,他膝盖抵在了虞夏的身上:“朕非怜香惜玉之人,玉真,你再胡闹下去,朕将你扔出去喂狼。”
虞夏眼中瞬间又溢满了泪水。
她委屈的说不出话来,面对陌生的场景,陌生的男人,她又慌又乱,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刘肆见她终于不再发声,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果然恐吓是有用的。
就算虞夏不听话,刘肆也不会把她扔出去喂狼,他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而来,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沾了一手的鲜血,就为了将她给夺来,怎会将她喂狼。
他脱去了上衣,露出劲瘦的上身。
肩宽腰窄,腹肌壁垒分明,光滑紧致的肌肤,看起来性感又硬朗。
只是有几处伤痕。
伤口没有好好包扎,甚至没有上药。
刘肆扫了近处的药瓶和纱布:“给朕上药,做不好事情,别想活过今晚了。”
虞夏怕得不行,她怯怯的应了一声,赶紧去拿药物和纱布。
她用纱布蘸了药水,将他伤口边缘小心翼翼的给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