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觉得摔了父亲而羞愧,又或许是想证明自己一下,苏立群凑过来想帮忙的时候她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涌出。
“忙你的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苏立群还想看看能否帮的上忙,上次的担架可是让他记忆犹新啊,自己在旁边看着至少不会让这位妹妹继续坑爹。
紫晓东烦了,推了他一把:“你走不走?我说了自己搞定,就一定不会让别人插手。忙你的去……”
“好吧,不过……”人家都说了不让插手再往前凑不是招人烦吗?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要注意的危险。
“不要远离不要靠近河边是吧?知道了,大姨妈!你真麻烦!”
苏立群:“……”
他偷偷的看了会在附近转悠找材料的紫晓东,确认她确实不会走远之后才郁闷的劈柴去了。
附近的树丛很多,虽然全部枯死了但是硬刺依然不少。紫晓东一拢裙摆小心翼翼的钻过一片满是针刺的灌木丛,看着眼前地面上的黑洞苦笑不已。
这里的山石很多,能在此生长的草木无一不是从石缝里钻出来的,没有同类跟它们争夺营养它也长的很随意。
这里似乎以前出现过变故,这些全都是年龄不足的小树,唯一的一棵大树在昨晚被某个无良火法一把火燎了。只留下了面前这个黑漆漆的地洞。
不是妹妹不遵守承诺,实在是材料太坑啊!要么太软要么太短要么奇形怪状,实在交不了差啊。紫晓东偷瞄了一眼正在劈柴的苏立群,转身就往远处跑。苏立群绝对不会想到刚刚还在感叹靠谱的小妹妹眨眼间就跑远了。
由此向北走了四五里,树木高大了好多。紫晓东左挑右拣,这砍一下那扎一刀。挑拣了半天才选中了一棵一人粗细的枯树。
全力一刀下去似乎只是砍破了一层树皮,树枝上挂着的残余树叶簌簌下落。又在上一刀附近砍了几刀,紫晓东剥开树皮,略微发黑的树干露了出来。
这卖相看起来好像快要烂掉的样子,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手上的柴刀虽算不上锋利也算尚可,父亲说过自己现在的力气不下于一个成年人,然而这样的力道只是砍出了一道不足一厘米的痕迹。
耸动鼻尖轻轻一嗅,一股淡淡的幽香自露出的树干飘来令闻者心旷神怡。
“好东西。”
她不再迟疑,先砍下来带回去再说。然而一刀一刀砍下去树干却依然是不温不火,只露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等整段树干全部砍下来之后已经快到中午了。
虽说这树干貌似很硬的样子,但砍下来之后却轻得有点不可思议。紫晓东扛起来就走,然后没走几步就开始咚咚咚撞树。
紫晓东懊恼,这林子也不算密,但自己太贪心了,整个主干都砍下来了。这下好了,重到是不重,就是一直撞树扥的肩膀疼。好在已经出了树林区域步入一条小路。
虽然路是窄了点,但旱灾之前就经常有人路过的缘故,障碍物少得多。紫晓东扔下树干坐在其上揉着略微红肿的肩膀喘息。
抬头看了看太阳,老妈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吧?自己要不要考虑等等他们?
正在此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吸血獠?”
这一声就像是有人近在咫尺对着自己耳朵说话一般怪异而清晰。声音中性不辨男女,淡漠的语气也听不出说话之人的任何情绪。
“谁?”
紫晓东一惊,跳起来蹲在树干上环视四周。然而除了一匹壮硕的白鹿以外似乎什么都没有。
紫晓东依然没有停下环视的动作,伸着两根食指向四周点来指去。
“我看到你了,出来!”
静立在不远处的夫诸:“……”逗比!
……
时至中午,前去取水的赵嫣然三人收好水袋带着满腹疑问往回走,提前作好了被蛇群发现后遭遇攻击的准备没有得到丝毫应用。
他们来到预定地点后没有听到任何的砰砰啪啪的怪异叫声。干燥的微风拂过地面的枯草,草叶簌簌的抖动声清晰可闻。
赵嫣然按计划开始凝水工作,汤姆却有些坐不住了,
随口嘱咐了亚利桑德拉两句蹑手蹑脚的向河边走去。
今天蛇群的反应很反常,完全不似昨晚哪般惬意嚣张。岸上见不到一条小蛇,河面上却是密密麻麻一片蛇头,他们东张西望着一会潜下去一会又探出头四处观望,似乎是在防备着什么。
汤姆试探着钻出灌木丛,群蛇只是扫了他一眼便继续观望四周。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群蛇无动于衷了。
“我靠!太不拿我当回事了吧?”
汤姆一时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随手抄起一块石头扔向水面。那附近的小蛇急忙躲避,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大片蛇头。他们纷纷怒视着汤姆警告性的尖叫两声,随后就不理不睬了。